这才是开始,他还没有到最悲惨的结局,一切还都还没开始,一切都还能改变!还好,还好!
林夕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发现那个自称张伟男的大师似乎能看到他,时不时的偷偷的瞟一眼,似乎很怕他的样子。
见张伟男大师说了几句好话,连钱都没要转身就跑了,林夕挠了挠头,他现在的状态很凶吗?
林夕想要回到身体里,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回不去,想到,如果张伟男,是不是也能帮忙他回到身体里?
他追出去想要叫住要离开的张伟男,张伟男突然转身扑通一声跪下,给林夕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在林夕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撒腿就跑,一会就消失在眼前,可见腿脚有多快,情绪有多急迫。
林和平穿过林夕的身体追了出去,那边林和泽带着一个老头急匆匆冲过来。
林夕没躲开,知道反正也碰触不到,他现在估计就是传闻中的离魂状态,之前所见,应该是曾经经历过的,却忘记的记忆,是上一世应该的结局。
本应该穿过林夕的身体,直接冲进去的林和泽,却没有穿过去,反而像是撞到什么被阻挡了一下。
然后林夕就感觉像是被栓上绳子的狗,虽然这个形容词有点难听,却是最贴切的形容,他感觉自己被一条看不见的绳子拽着,跟着林和泽一起冲进屋了。
林夕被拉回到炕边上,看着大夫诊治自己,不知道这大夫是不是不靠谱,竟然要给他放血退烧。
他记得只有欧洲中世纪的庸医才会呆着没事给人放血诊治吧?这是拿他当中世纪的那群傻逼贵族坑了?
发烧放血是什么鬼方法?他这弱鸡一样贫血的小身板,不放血都虚,放血没放完是不是就直接嘎了,不用救了?
“住手!刀下留胳膊!”
林夕冲过去想要阻止大夫在手臂上划口子,然后就感觉自己一下穿过大夫的身体,拉扯进自己身体里,本来轻飘飘的身体,瞬间变得沉重无比,像是突然被一座大山压在下面。
“我艹!”
林夕感觉身体动不了,骂人的话都卡在嗓子里,只发出一点哼哼唧唧的气音,他脑子还算清楚,想要挣脱开大夫的手,却感觉被握的更紧了。
就在大夫握紧手臂,想要割下这关键的一刀,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郑冰冲进来,大喊道,“刀下留人!”
所有人都被这大吼声吓一跳,他们刚才的心思都在林夕身上,谁能想到突然冒出一个程咬金,制止他们的动作。
郑冰别看现在胖,依然是个灵活的胖子,他飞扑过去,迅速冲到林夕和大夫面前,一把夺过大夫手里的胳膊。
“不能放血!”
“狗蛋!别闹,大夫正在治病呢!赶紧让开!”
柯嫦最先反应过来,赶紧催促郑冰离开,大夫正在诊治,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万一耽误了病情,林夕有危险怎么办?
“不能放血,他是个庸医,放血没用,我小叔叔会医术,让他来给看看,林夕就好了!”
郑冰知道自己现在小孩子没有什么说服里,直接抬出郑子墨,相比于眼前的大夫,他更相信郑子墨的医术。
“我看看,我看看!”
郑子墨在郑冰冲出去的时候,就在后面跟上来了,他不是关心郑冰的安全,这小子鬼精鬼精,担心谁都不用担心他。
他听到林夕病,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可能是他给的药出问题了,他给的药本来就是试验以后的意外成果,谁知道会有什么副作用,万一真让他药死了就闯大祸了。
这才急匆匆的跟在郑冰后面冲进来,他迅速上炕,将一头雾水的大夫拱到一边,自己占了大夫刚才的位置,直接从郑冰手里抢过林夕的腕子开始诊脉。
“哎!你们是谁啊?这是要做什么?怎么还有抢病人的?”
这也是老大夫第一次遇到这么公然抢病人的,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嘘!”
郑冰和郑子墨齐刷刷的冲老大夫比了个禁言的手势,然后两人不管老大夫,专心的看林夕的情况。
林安康皱眉,看向林和泽,“将大夫请过来喝茶,等等看他们要做什么?”
“好,大夫,劳烦您了,这边坐先休息一下喝口水!”
老大夫有些不悦,他们大夫相对于其他职业更受人尊重,他们也有抢生意的,毕竟不是每个家属都喜欢这个大夫的行事作风诊脉方法,更有的觉得大夫医术不行,会多看几个大夫。
这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只是很少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直接将他推开抢人的,这又不是酒楼抢神医!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既然请了大夫,干什么请我跑这一趟。”
“您体谅,这是我子侄,是世兄的独子,那个是世兄最近来投奔的弟弟,两人估计是听到信过来的,这弟弟来的时间短,我是不知道他还有这手段,
您当孩子鲁莽,他们也是关心则乱,您稍微歇歇,我们那边正在熬药,您不说得配上药效成效才好吗?”
“简直胡闹!”
老大夫嘴上抱怨,但是林和泽态度如此好,又说诊费依然给,就没多抱怨什么,不过眼睛一直盯着那边,万一这两个愣头青,将人治死了,到时候赖到他身上,那就有罪说不清了。
可是这一看,老大夫就看出点东西。
有句老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老大夫是内行,一看郑子墨掏出针包就知道这可能真是高手。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郑子墨这一套东西造价昂贵不说,光是很多器具他见都没见过,有这么一套东西,不是师承名家,就是出身世家,盛名之下,总有符实,总有两边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