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草莓的提醒下,昨晚的事他想起来大半。
记忆越是清晰,他就越是无法面对肖闻景。
“时一?”
肖闻景的声音隔着被子传过来,纪时一感觉到搭在眼睛上的被子也在慢慢往下移动。
他反应过来想要拽被角的时候,慌乱的视线已经被肖闻景捕捉到。
肖闻景深目看着他,目光中有着浓浓的爱意,也有着忐忑和自责。
“对不起!昨晚弄疼你了。”
肖闻景的道歉很真诚,但纪时一总能联想到乱七八糟的画面,他红着脸摇头:“你、你别道歉了!昨天的事我能想起来,我主动、你被动,也算是我强迫你。”
“不是强迫。”肖闻景一字一顿,极为认真的说:“我一直都想拥有你,彻底让你变成我的人。”
这是真心话,深藏在心底不敢袒露,害怕吓跑了心爱的人。
纪时一手指触上他的手,“那就不是强迫,是水到渠成。”
肖闻景眼眸颤动,心情澎湃到了极致。
他没办法不动容,也没办法不为了这句“水到渠成”而感动。
“我以为你会怨恨我。”
肖闻景俯身紧紧拥住纪时一,脸颊深埋在他颈边。
他从来没这么恐惧担忧过,忐忑的等待审判,无法判断接下来的命运,那时候他备受煎熬快要疯掉。
纪时一纳闷:“我怨你干什么?我没这么不讲道理。倒是你现在……”
纪时一喘了口气:“压到我了,我现在浑身痛。”
肖闻景慌忙松开他:“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像是经过七天七夜的特训,肌肉酸疼的厉害。”
纪时一瘫在床上实在不愿意动弹,肖闻景在旁边给他按摩:“这样有没有好一些?”
“好点,但还是难受。”纪时一知道这都是自己酿的苦果。
昨晚要是不那么主动,也不至于腰酸背痛。
不过肖闻景的按摩手法挺舒服的,纪时一眯着眼睛,享受他的贴心服务。
放空大脑的时候有些问题浮现出来,他睁开眼眸看向身边的男人:“昨天我怎么去医院了?我爸爸和父亲都来了,隐约觉得叔父也来了。”
昨天是池言和郁临宵的婚礼,纪洵连婚礼都没参加完就来了医院。
难道……
纪时一猛地从床上弹起来,顾不上理会酸疼的腰,一把攥住肖闻景的胳膊:“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家里人都来了,一定是很严重的病。
纪时一眼圈泛红,吸了吸鼻子说:“你实话实说,不要对我有所隐瞒。”
肖闻景:“……”
肖闻景揉了揉他的脑袋:“傻瓜!别胡思乱想。”
“如果不是很严重的病,为什么连叔父都来了?”
纪时一担心无措的样子,让肖闻景心疼的要命,用力将他拥入怀中,温声安抚着他慌乱的情绪:“不是要命的病,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