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的彩排终于结束,纪时一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
他以为没有og息素的影响身体会舒服一些,可事实上情况没有任何好转。
为了不影响婚礼前的彩排,他一直忍着没有说出来。
从主会场出来后纪时一开车回到住处,他脚步匆匆的进入卧室,抱住了枕头。
他抱着的是肖闻景的枕头,残留的留兰香味道迅速进入他的鼻腔,压制住身体里的不适感。
纪时一贪婪的闻着,恨不得把枕头里的味道全部吸入到肺里。
卧室的落地窗敞开着,流通的空气带走了很多留兰香的味道,枕头上的残留不足以满足纪时一的需求,他放下枕头跑进衣帽间。
……
肖闻景打开门,家里静悄悄的。
没人吗?
视线落下鞋柜下,发现了纪时一的鞋子。
鞋子在,人应该也在。
肖闻景换好鞋子走进客厅,臂弯里搭着的西服外套随意的放在沙发上。
他扯松领带的时候唤了一声:“时一?”
无人回应。
难道是睡了?
肖闻景走进卧室,发现早晨走时整理好的床铺乱糟糟的。
一只枕头还放在原来的位置,另一只躺在床中央,平整的枕套出现很多褶皱像是收到大力的揉搓。
朗姆酒香飘散在空中,从衣帽间敞开的缝隙里渗透出来,不算很浓郁,但足够引起肖闻景的注意。
他推开衣帽间的门,没有看到人。
但朗姆酒的香味在开门时变得浓郁,纪时一应该就在衣帽间里。
肖闻景轻轻唤了一声:“时一?”
长久的平静后一丝细弱的喘息声从衣柜里传出来,细弱的声音压抑着痛苦,一下子戳中肖闻景的心脏。
他冲过去拉开衣柜的门,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原本整齐的衣柜像是被打劫一样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衣服横七竖八的堆在一起,垒砌出高高的壁垒包裹着颤抖的身体。
纪时一把自己藏在衣服里,连一片衣角都没有露出来。
如果不是声音和信息素的提醒,肖闻景绝对不会想到他会躲在衣柜里。
“时一,出了什么事?”
肖闻景扒开衣堆,看到蜷曲成团的纪时一。
他心脏狠狠一颤,弥漫着强烈的疼痛,探出手轻轻的碰了碰纪时一瑟瑟发抖的肩膀。
这个动作把纪时一惊醒了,他仰起头,在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时,猛地朝着肖闻景扑过去。
“肖闻景,你怎么才回来?”
纪时一哑着嗓子控诉着,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