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千言听?完後,心口一阵阵发凉,语气僵硬地?问道:「若是它一直藏在舟雨体内,是不是有朝一日会?将?她变成另外一个人?」
迦昙也变得严肃正经起来,沉声道:「确实有这种?可能,但这抹真灵十分孱弱,改变一点记忆不算难事,彻底改换一个人的自我?认知,却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但你们说的那个黄仙仙,恐怕就?是被真灵换了瓤。」
解千言沉思片刻,又道:「纪尧和黄仙仙的年?龄经历都对不上,青蛟大王却十分肯定他就?是纪尧,他身上也确实带着墨阳的龟甲,那会?不会?两千年?浮玉宗被屠灭时,纪尧逃了出去,修了这诡异的功法,又用真灵占了黄仙仙的肉身,伺机接近我?们?」
没待迦昙回答,解千言又疑惑道:「可是他接近我?们图什麽??若是为?了抓舟雨这九尾狐,用得着绕这麽?大的圈子,用这麽?迂回的办法吗?」
迦昙其实已?经有些猜到这人的目的是什麽?,张了张嘴又闭上,眼神飘忽不敢直视解千言,打着呵欠含糊道:「哎呀今天可累死为?师了,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才行……」
他这心虚气短的模样,跟舟雨撒谎时像极了,解千言一眼就?看穿,毫不留情?地?伸手抓住细细的龙身,咬牙威胁道:「师父在心虚什麽?呢?不说清楚的话,可别想让我?们再帮你找什麽?缥缈山寻什麽?六界了。」
迦昙虚张声势地?大骂起来:「小兔崽子你反了,竟敢威胁师父!信不信我?今日就?清理门户,一个雷劈死你小子!」
解千言破罐子破摔,冷笑道:「行,您就?劈死我?吧,反正帮您做事不知道哪天就?不明?不白地?死了,说不定肉身还被人占了去,不如现在就?去死,还能当个明?白鬼。」
迦昙不过是嘴上横,哪里?会?真的劈死他,扭捏半晌才气道:「不是我?非要瞒着你,而是知道得太多了会?遭天谴,天机不可泄露你知道吗!」
解千言心思微转,轻笑道:「行吧,您不说就?算了,您那颗蛋啊,我?待会?儿就?将?它扔到妄思海里?去,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还是不要带着为?好,免得被人觊觎了招祸。」
迦昙立时急得跳脚,大吼道:「你敢!那蛋,那蛋可是你师妹,不准扔!」
「我?就?舟雨一个师妹,别的什麽?玩意儿,就?算真是您生的,我?也不认。」
迦昙知道解千言是真的说得出做得到,这次的事情?威胁到舟雨的性命,他不可能再含混过去,哀叹几声,终於舍得说实话了。
「那颗蛋,其实是六界石,是划分六界的界标,关系着六界归位的大事,你可千万别乱扔啊!」
解千言心道果?然,这老秃驴将?这麽?重要的东西?塞给他们,却半句实话也没有,他们不明?就?里?带着到处招摇,外面的豺狼虎豹嗅着腥味偷上门来,他们却连自己家里?藏着什麽?宝贝都不知道,简直可恶。
眼见着解千言脸黑似锅底,迦昙支支吾吾地?找补道:「咳,那个,你们修为?阅历都还不够,知道太多容易动摇道心,道心不稳修为?就?无法突破,师父这也是为?你们好才暂时瞒着的……」
「这块六界石是您在冥河水池底拿到的,莫非此前是为?那邪修所?有?那邪修身上难道也有纪尧的真灵?六界石除了是界标之外,还有什麽?不一般的效用?」
「那邪修可能没认出这是六界石,否则不会?让它一直泡在池底,至於他身上是不是有纪尧的真灵,我?也不能肯定,但很可能是有的,否则难以解释这人为?何那麽?早就?盯上了你们。至於六界石的效用嘛,我?也还在研究,等我?搞明?白了一定告诉你!」迦昙的语气诚恳极了,恨不得指天发誓求解千言信他。
解千言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见他嘴巴闭得死紧,一副「你再问我?就?要去死」的大义凛然样,知道他不会?再说别的了,呼出一口浊气,转了话题:「那接下来怎麽?办?六界石还在我?们手上,这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的真灵防不胜防,除了将?六界石给他,我?想不出什麽?自保的办法。」
迦昙也能理解他的顾虑,琢磨半晌,忍痛道:「这样吧,你们最近就?留在妄思海附近别乱跑,出去多挣点功德,我?闭关一段时间,炼制一个帮手跟着你们,保证你们绝不会?被真灵入体,怎麽?样?」
解千言虽然对这不靠谱的师父顾虑重重,但总的来说,迦昙还是不会?在关乎到他和舟雨性命的大事上乱来,他说能保证不让真灵入体,那应该就?是能做到的,至於为?什麽?要先攒功德,呵呵,他也就?懒得拆穿了。
见解千言点头应下,迦昙松了口气,又叮嘱道:「修为?越高的人,身上越没什麽?功德可赚,他们的命运本就?与天道有悖,帮他们约等於白帮,你们要去帮那些真正可怜的凡人和低阶修士丶小妖,那才叫功德啊!」
听?他要求一箩筐,解千言嫌弃得直皱眉,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送走了骂骂咧咧的迦昙,解千言起身去内室看舟雨。
舟雨遭了场大罪,梦里?都不安稳,哼哼唧唧地?叫师兄,嘟囔着这也疼那也疼,小脸惨白,额上细细密密渗着汗。
解千言拿帕子替她拭了汗,摸摸她的脸,又心疼又自责,总觉得是自己还不够强,才害她差点丢了性命,见她这模样也不放心将?人丢下独自去修炼,只好将?小几搬到床边,左手给她拉着,右手画符,两边都不耽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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