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火之间,她毫无预兆揪住了他柔软的头发,然后迅猛地撞上了又厚又结实的车窗玻璃。只?一下,便撞得他眼?冒金星。
“是?我的话,你就不会?有力气开这个口?。”
尖利的疼痛针一样密密麻麻缝进脆弱的头皮,一时间他竟然分不清究竟是?后脑更痛,还是?头皮被扯得更痛。
那张白皙的面孔此刻疼得雪白一片。
“你、你怎么敢——”
祁晏秋还没说完,剩下的话就被全?部堵回口?中。
符彧一把扯下他身前的胸针,然后动作粗暴地捅进他嘴里。
“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开口?为?妙。”
肮脏的涎水浸湿了那枚高?贵的象征,精美的胸针缠着?银亮的丝线。傲慢的公爵在无能?狂怒,他华美的衣服却被一双冰冷的手不留情面地层层剥开。
下流、银乱。
意识到自己?赤裸的那一瞬,先是?大脑一片空白。
而后被刻骨的耻辱与愤怒击中。
锦衣华服一半松松垮垮挂在腰间,一半垂落在地,被她碾在脚下。
忽然,剧烈的刺痛沿着?胸口?几乎要渗进心脏。他面色惨白地、痛苦地喘息。可仅剩的那点可怜虚弱的支支吾吾也?被胸针——他引以为?傲的身份的象征给不留余地地封住。
高?贵却放荡,傲慢却软弱。
符彧重重扇了他一耳光。他的脸顿时红肿起来,雪白的皮肉下蜘蛛网一样结满密密麻麻的红血丝,几乎有些可怖了。
“现在——”
“你还剩下什么呢,公爵先生?”
她轻蔑地俯视着?他。
剥掉外面那层公爵的新衣,他还剩下什么?
无能??还是?无耻?
只?是?一条拿权势当毛刺的软虫而已。
祁晏秋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了。
彻骨的寒意扎进骨缝,他头发昏地冷冷地想着?,原来一个人愤怒到极点时,是?什么也?说不出的。巨大的羞辱狂风暴雨一般冲昏了他的脑袋,他甚至开始痛恨自己?了。
即便这样,符彧还是?不肯放过他。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他不回答。
无所谓,符彧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她自顾自说下去:“像那些卖银的男人。”
“都喜欢用漂亮的衣服,高?贵的身份包装自己?。虽然里面都是?一样的草包,”她用力戳了他两下,声音变得轻快起来,“也?都有人追捧着?叫你们少爷。”
瑰丽的红色渐渐在他身体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