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号码都是?你。”他说道。
“你骗了我。”他又说道。
“才想明白啊。”
她眉目舒展,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你好像很生气?”
乔弋冷笑一声,再也?无法容忍似的骤然抬起头:“我不该生气?我不能?生气?”
两双眼?睛碰撞在一起时,谁也?不肯让谁。有限的视线内,顿时被对方的倒影填满,背景什么的通通被模糊虚化,像废弃的毛边。
然而,一边是?蓬勃的怒意,一边却是?轻飘飘的玩味。
漂亮,太漂亮了。
符彧不由在心里赞叹。
同时毫不留情扬手打了一记响脆的耳光。
耳光猝然落在侧脸,乔弋难以置信地僵住。
玩一个男人,最大的妙处绝不在于浅尝辄止地玩弄他庸俗的身体,更有滋有味的是?摆弄他的精神?和灵魂。把他的情绪捏在手心,再随心所欲地撕扯、粘合。
什么都不用做,只?需站在他面前,然后看?他的思绪溃不成军,看?他歇斯底里。
就像现在。
尽管乔弋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盯着?她,她却心知肚明,他的内心远没有表面这么平静。否则幽绿的瞳孔为?什么会?掀起激荡的水流,张扬着?另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她的手抚上他平滑的脸庞。
柔软温润的皮肤比他的主人更识时务,几乎是?乖巧地贴顺在她的掌心之下。
“这皮子真适合做成一面花鼓。”符彧冷不丁说道。
指腹按压着?他的颧骨,像在和他较劲,又像是?单纯地想要锉平这块高?耸的部位。她专注的眼?神?难得让乔弋生出一种战栗,甚至是?毛骨悚然。
以至于他有些疑心她是?在说真心话。
于是?她抚摸他的每个动作在他眼?中,都仿佛要抻开他的皮。
蓦地,她朝他友好地笑了一下。
没等他及时闪开,嘴巴已经?被咬出血。血珠混着?强势的气息被卷入他的口?腔,再顺着?吞咽的动作被迫滚入喉咙,烫得他心肺都在疼。
乔弋吃力地呼吸着?,单片眼?镜悬在脸上摇摇欲坠。
直到符彧终于不耐烦地将它摘下,一把摔在墙上。
……
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暗。
她起身给他一点一点理平衣领的褶皱,神?色真挚又诚恳:“被我盯上就认命吧,老师。”
“不然你要为?了拒绝我,去寻死觅活吗?”
她似乎被自己做的假设逗笑了,然后轻慢地拍了拍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