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人游览园林,移步一换景,而?她此刻亦如是。
漂亮、鲜活。
犹如一条离群索居的?蛇,瞳孔绿莹莹的?,闪过一丝阴冷。连刻薄都?成了他五彩斑斓的?鳞片,泛着光彩。
当?然,前提是刻薄与她无关。
符彧为自己的?想?象感?到振奋。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颊,他挽起袖口?的?、筋脉分明的?小臂,以及他俯身时露出的?一截弯刀似的?锁骨,像时刻准备暗杀这条美人蛇的?狙击抢在寻找十字交叉的?焦点。
大概是某一刻她的?视线太过具有侵略性,乔弋的?眼神敏锐地追寻着她的?方向而?来。
但?在对视的?刹那,她无辜地冲他笑了笑。
他皱着眉半信半疑地挪开目光。
一节课就在各种阴暗的?心?思下戛然而?止,符彧意犹未尽地收回视线,正准备慢慢晃着走出学校,却被乔弋突然叫住。
“我有点事和你交代。”
他下了课又变成那副冷淡的?样子,纷乱的?情绪沉入了眼底,静得不起波澜。
她跟上?去:“要去你的?办公室吗?会很远吗?我的?司机还在门口?等?我,不要让我绕太远的?路,很麻烦的?。”
“就在前面,不远。一会儿?就好。”他简短地回答。
符彧定定地盯着他的?背影,忽然浮起有意无意的?笑:“好啊。”
办公室是单人间。
也是,兰德大学收了那些贵族高官和财团那么多钱,就差把金光灿灿刻在校徽上?了。只是基础建筑和设施而?已,没道理节省。
况且,钱花得越厉害,越有人排着队争着抢着给学校送钱。
一方得名,一方取利。
两全其美的?好事,自然多多益善。
只听见清脆的?一声?响,符彧背着身反手将门锁上?。
正把教案放下的?乔弋突然就顿住了,他抬起头,眉尖蹙起:“不用关门,开着吧。”
符彧若无其事坐在他面前的?空椅子上?:“已经关了,下次注意。”
一动?不动?看了她半分钟,乔弋才慢慢坐下来。他的?动?作很迟缓,面部表情绷得紧紧,全然看不出上?课时收放自如的?从容自在。
“您有什么事吗?”符彧双手交叉握着,比他还像这间办公室的?主人。
乔弋直觉这个“您”字十分刺耳,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要说那些学生也经常这样称呼他,一个敬称罢了,有什么不习惯的??但?从她嘴里蹦出来,就像变了味。
古怪的?,就像在……调情。
他的?右眼皮忍不住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