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不喜欢符彧。
他当然不喜欢她!他又没有受虐的癖好!最多觉得她确实有点特别而已。
段危亭烦躁地咀嚼着无聊的食物。
然而,被他疏忽的角落,段危楼开始感到不对劲。先是意识渐沉,而后浑身乏力?。视线慢慢变得模糊不清,五感仿佛在退化,就连张口说话都成为了一种?负担和困难。
五分钟后,段危亭突然感到腹痛,又羞又急地躲进了卫生间。
他一走,符彧就丢开筷子,兴致勃勃地看路维安强行将段危楼扶到隔壁房间的床上。
“你——”
在路维安松手要离开的刹那,段危楼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拽住了他的袖口,同时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可惜,现在的他但?凡轻轻一推,就只能无力?地瘫软在床上,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门被关上。
他只觉得腰间一沉,便见?符彧翻身骑在他的腹部。
段危楼想要严厉地斥责她,让她下去。但?奇怪的药物使得他什么都做不了,唯有徒劳地仰起脸,并含着生理性泪水,用被濡湿的眼?自以为冷酷地盯着她。
衬衫一点一点被剥开,剥出一具赤裸光洁的身躯。
天气转凉,加上房间没有开空调,让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他的皮肤颜色很深,却黑得很均匀。由?于经常锻炼,身材也保持得很好。
饱满的肌肉在深色的晕染下,仿佛酝酿着一种?深藏于血肉之下的力?量与喷张的爆发力?。
一只手在他身体?上细细地摸索,仿佛在抚摸一片树叶的脉络。指尖从他下颌往下滑,像一柄锋利冰冷的手术刀,要切开他的喉管,再剖开他的胸膛,最后停留在他柔软的小腹。
莫名的战栗悄然升起。
不知道?是因为她的手温度太低,还是她的眼?神太冷。
尽管符彧一直在笑——可那种?笑意并不亲和温暖,而是更接近于一种?赏玩的、品鉴似的笑。类似的表情他只在别人参观博物馆时看见?。
看见?一样精美的瓷器,抑或是什么古老的、昂贵的制品,就会露出这?样的笑。
猝不及防地,他被翻了个身,被迫将脸压在枕头?上。
符彧稍稍加重力?气按住他的脊背——他的脊背十分漂亮,无论是舒展的肩胛骨,还是深深的、凹陷的脊沟,都透露出一种?性感的色气,一种?野性的生机。
像一只豹子,匀称又健壮。
段危楼从未被人这?样把玩过。
他感到羞耻,却又隐隐生出渴望与快意。尽管他仅剩不多的理智在强迫自己?从愉悦中逃脱,甚至产生抵触,但?他又清楚,掩藏不了的另一种?情绪在心底被撩拨、点燃。
冰冷的手仿佛一把尺,他的身体?是过去无人问津的荒野。他在被丈量,又在被播种?。
直到某一刻,他的脸被掐着扭过去。他喘息着面朝她,她猝然用力?掰开他的下唇,然后用两根指头?夹住他的舌头?,向外拉,以至于涎水流成丝。
无法理解这?种?动作的含义和目的,但?他明显听?见?了她愉快的笑声。
霎时间,奇怪的热意灼痛了他。
就好像吃了春药,尽管并不是春药。不过是让身体?无力?的药物罢了。
血液好像在沸腾。然而,不论他如何痛苦,又如何挣扎,那种?快感每每流向身体?下面的时候就会戛然而止。
巨大的痛苦攥住了他,使他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