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脸色大变,要杀头?
她此生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她要跪拜这个混不吝的死丫头。
但是,今日却是没办法了。
她颤颤巍巍的起身,顺着容嬷嬷的手臂跪了下去,“参见王妃!”
宋瑾知看着眼前这个一头白毛,人老心恶的老坏蛋,真想让她直接跪死在这算了。
“起来吧!”
她淡淡的道。
宋氏在容嬷嬷的搀扶下起身,压根差点咬碎。
这个小插曲过后,众人落座。
看似其乐融融,实则各怀心事。
紫檀木圆桌中央的铜炉飘着沉香,谢司珩执起银壶,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壶嘴注入宋裴玄的青瓷盏,泛起细碎的涟漪。
“岳父这盏醉仙酿,可是今年新贡?听闻,岳母酿的酒与这醉仙酿相差无几。”
他笑着举杯,余光却瞥向宋裴玄。
宋裴玄赶紧回道:“王爷好眼力,这酒倒是和你岳母年轻时酿的梅子酒有几分相似。”
他眼中浮出几分不屑,“只是妇人酿酒,到底上不得台面。”
谢司珩指尖摩挲着杯沿,忽然轻笑出声:“听闻岳母年轻时,在九江可是有名的女掌柜?”
他刻意拖长尾音,看着宋裴玄骤然紧绷的脊背,“我常与知知说,能娶到这般聪慧的娘子,是我的福气。”
酒桌陷入诡异的沉默。谢司珩不慌不忙夹起一筷水晶肴肉,却在入口时皱眉:“这肉做得太柴,倒让我想起幼时母亲做的红烧肉。”
他似是不经意地叹气,“那时父亲出征,母亲一人操持府中大小事务,手都磨出了茧子……可父亲凯旋那日,却嫌母亲不够温婉。”
宋裴玄的指节捏得白,青玉扳指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谢司珩却自顾自地续酒,声音愈轻柔:“后来母亲病了,父亲连碗药都不愿过问。我那时就在想,若连枕边人都不能护她周全,这做丈夫的,又有何用?”
窗外忽有夜枭长鸣,惊得檐下铜铃叮咚作响。
宋裴玄笑的极其不自然,他想随声附和几句,但是那官场惯用的言辞,此时却哽在喉间,一句都说不出来。
谢司珩将酒杯放下,看向木婉仪,“不知道小胥今天可有幸,尝一尝岳母大人亲自酿的酒?”
木婉仪没想到谢司珩会如此,“知知喜欢喝,我每年都会给她酿一些。王爷想喝,自然是有。只怕工艺拙劣,让王爷见笑。”
谢司珩笑着说道,“岳母大人客气了。”
他将宋裴玄精心准备的醉仙酿尽数倒在了地上。
“凌音,去拿酒!”
片刻后,凌音将酒取来。
谢司珩的酒杯被斟满,他喝了一小口细细品尝,过后又连着几口将一杯酒饮尽。
“好酒!比醉仙酿强上百倍,若是岳母不嫌麻烦,今年夏天劳您多酿些,我喜欢!”
他笑着说道。
木婉仪忙说,“好,没问题。”
宋裴玄的脸色确是越加阴沉下去。
如此,他还怎么休了木婉仪?
宋瑾知看看谢司珩,心中满是疑问。
母亲酿酒,他平时聊天的确是说过一次,但是,谢司珩绝不是如此随意之人。
他既然如此说,必定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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