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知一进屋,就看见左碧柔坐在地上,靠在画屏的怀里奄奄一息,脖子上的勒痕特别明显。
这戏做的倒是下了功夫的,很真。
一看见谢司珩和宋瑾知进来,她立即爬起来,跪在地上,哑着嗓子说道,“世子,夫人,一切都是妾的过错,妾愿意以死赎罪。求世子成全!”
她不去原谅,只求一死。
画屏跪在地上磕头,声泪俱下,“世子您明鉴啊,我家小姐对您是真心真意的。她日日等您,盼您,可是您从不曾来过,她心里也苦啊!”
谢司珩冷声开口,“所以,就胆敢陷害夫人!”
“我没有,我没有要陷害夫人的!”
左碧柔刚才那几句话也是撑着说的,此时嗓子沙哑,根本说不出什么话了。
“是奴婢!一切都是奴婢的主意,奴婢心疼我家小姐,明明是我家小姐先爱慕世子的,明明应该我家小姐嫁给世子为妻的。她凭什么?”
画屏伸手指向宋瑾知,“她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凭什么跟我家小姐争?她该死,我后悔那天没干脆的直接一刀杀了她!”
“画屏!”左碧柔转过身,扑过来捂她的嘴,嘶哑的喊道,“你是不想活了吗?”
画屏大声笑道,“小姐,您可真天真,您以为她会放过我吗?”她看向谢司珩,“世子,她半夜出府,整夜未归是真的,您莫要被她骗了。”
“住口!”谢司珩冷声怒斥,“来人,拉出去杖毙!”
左碧柔顿时眼中惊恐,她跪着爬到谢司珩的脚下,声泪俱下,不停的磕头,哑着嗓子嘶喊着,“世子,求您开恩。留她一条命吧?妾日后必定安安分分的,一步不出去。求您大慈悲吧……”
她见谢司珩无动于衷,转头又冲着宋瑾知磕头,“夫人,求您留下画屏一条命吧?”
“等一等!”宋瑾知低声开口。
谢司珩看向她,宋瑾知说道,“您大病未愈不易见血,不如打二十大板扔出府算了”
谢司珩点头,随你处置!”
他的目光落在左碧柔身上,冷声说道,“我早跟你说过,我并不属意你。可是你非要嫁进来,那受到冷遇便也要自己受着。这次便算了,若是再有下一次,我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说完,他起身离去。
宋瑾知也跟着走出去,到了外面她看了眼柳大娘,“柳大娘,找府医给左姨娘好生照看着。”
柳大娘点头,“是!”
谢司珩和宋瑾知并肩走着,宋瑾知看向谢司珩,“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她啊?”
谢司珩冷眼看她,“不然呢,你觉得我会如此冷清的对待自己喜欢的女人?”
宋瑾知点点头,“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冷情啊?”
谢司珩低声道,“你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
宋瑾知摇摇头,“没觉得哪里不舒服?药王那老头可能是故意吓唬咱们的。那玩意就是他用药喂大的一个变异罢了!”
谢司珩深吸口气,“还是小心点,有任何不舒服马上叫燕大夫!”
宋瑾知点头,“知道了,你呢?可有什么感觉?”
谢司珩说道,“跟从前差不多。”
“公子,侯爷让您和夫人去前厅一趟!”
谷雨走过来说道。
前厅
谢砚南坐在主位,见他们进来低声问了问左碧柔的情况。
“父亲是有什么事吗?”
谢司珩说道。
谢砚南沉声说道,“今天太后娘娘召见了我,问了就左碧柔在府中可还好!”
谢司珩眉头一紧,“太后娘娘这是在敲打我?”
谢砚南深吸口气,“太后娘娘既然过问了,必然是知道了府中情形。”
他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知道你对左家……对那丫头也无意。可是,毕竟是她是官眷嫡女,若是她有个好歹,总归是说不过去的。若是左家告到圣上或者太后面前……”
那总是很麻烦的!
谢司珩阴沉着脸。
清风此时来报,“公子,有飞鸽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