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帕擦去嘴角血渍,破皮处倒是不严重,取来药膏,对着铜镜擦药。
曲念直勾勾的看着,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抹完药膏,寒夙起身,侧头,看她。
曲念盯着寒夙的唇角看,神情略显严肃,嘴上虽没有说什么,但满眼都写着,会不会很疼。
寒夙:“不疼。”
曲念歪头,思索一二:“我让你咬回来。”
寒夙好笑:“为何要咬回来。”
说话间,寒夙越过曲念,走至衣架前,取下披风。
曲念亦步亦趋的跟着。
寒夙回头时,面碰面,极近相视,呼吸喷洒在脸上,带起些许灼热感。
时间莫名凝固一瞬,心也跟着跳动一下。
寒夙避开视线,退后一步:“跟这么紧做什么。”
寒夙将披风递给她:“天冷,你惧寒,多穿些。”
曲念不接那披风:“你不可以咬回来吗。”
寒夙表情一滞。
这哪里是因为咬了人,而感到愧疚让对方咬回来,这分明就是想被“咬”。
寒夙绕至她身后,将披风披在她身上。
曲念猛的回身,抓着她的手,披风滑落至地上:“你可以咬回来的。”
手腕被她突然擒住,寒夙眉头一皱,手腕处红了一圈,曲念向来手无轻重。
曲念自知用力过度,忙松开了手。
寒夙弯腰捡地上披风。
“你亲我,你喜欢我对不对?”曲念又问。
寒夙捡衣服的手停顿一下,随后捡起,站直身子,看着她,眼波流转。
“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曲念追问,不安和希冀夹杂在一起。
寒夙定定看着她,望进她的双眼。
她仍旧不确定曲念的喜欢,是否只是孩子心性的玩闹。
不能确定曲念,但似乎确定了自己。
寒夙不再躲避:“喜欢。”
曲念表情一顿,随即整个眼睛都亮了,像是有星河坠入其中,照亮了所有灰暗和不安,就连那眉心的红花也跟着变换了纹路。
曲念:“我也喜欢你,所以,我可以娶你了,对吗?”
寒夙表情怔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曲念若有所思:“是不是太快了,确实快了些,那我过两日再娶?”
寒夙面有无奈。
曲念沉思片刻,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那过半月?”
寒夙:“……”
曲念咬牙:“一月!”
寒夙:“……”
曲念试探:“一月零一天?一月零二天?零三天?四天?五?六……”
“曲念。”寒夙连名带姓的唤她。
曲念噤声。
“不要胡闹。”寒夙说。
曲念弱弱回击:“我没有胡闹。”
寒夙摇摇头,没说什么了。
曲念小声又问:“那你能咬回来吗?”
寒夙轻笑:“日后再说。”
曲念打破砂锅问到底:“日后是什么时候,一天?两天?两天半?三天……”
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