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传来起身的动静,没一会,房门推开,寒夙已穿戴整齐出现在门口处。
她身着白素衣衫,面容清冷,肌肤胜雪,肤色白过头了,透着些许病态,像个易碎的白净瓷娃娃。
寒夙见曲念蹲在那窗户下面,疑惑道:“你在做什么?”
曲念连忙站起,摇头:“我什么也没做。”
眼神有些闪躲,不时看一眼寒夙,不时又忙侧开头不去看。
寒夙蹙眉,觉得她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这人成日都这样,行为再怪异好像也在情理之中。寒夙视线落在她今日的穿着之上。
长发披肩,暗红色的束发垂落在发丝间,再往下,双眉修长,桃花眼上挑,一袭红衣张扬出挑,像那带惑的山间妖姬。
寒夙的视线在她身上不由停留了较长时间。
往日见她穿那素净的白衣裳,总觉得不搭调不协调,今日她换上这红衣裳,倒是贴合了不少。
曲念本就心跳异常,在寒夙这般赤裸裸的打量下,那本已压下大半的怪异情绪,再次疯涨,控都控制不住。
曲念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这奇怪的感觉,但好像很难压下去,心跳越发快了,脸也越来越红了。
寒夙并未察觉到她的异常,道:“你今日……”
话说一半,停顿了一下,曲念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因半天没等到后话,还疑惑的歪了歪头。
寒夙语气平淡,继续道:“你今日,很好看。”
曲念愣了一下,本就红润的脸,“腾”的一下,更红了,怕寒夙看到自己脸红的样子,背过身去,用手贴着脸,试图给脸降降温。
寒夙看着她背影,摇头轻笑。
***
寒夙最近沉迷围棋,翻来覆去的看相关的书,曲念也不知道那书有何好看,但既然寒夙喜欢看,她便会帮忙四处搜寻相关的书,想让寒夙能有足够的书看,能够看得开心。
这日,她来到寒焰谷,打算将这里面关于下棋的书,搜刮个干净,全都搬到师尊那去。
曲念做为谷主,好几年未归,今日回来,且回来的十分突然,自是被一群人蜂拥相迎。
有些新入门的弟子,更是没见过这个常年在外的谷主,纷纷探头偷看。
曲念眉头一皱,嫌这些人挡路碍事。
曲念不在的这些日子,由副谷主姬卯代理谷内事务,曲念是个三不管的人,这么多年来,姬卯处理大小事情,从未出现过任何错漏,将寒焰谷打理得井井有条。
曲念还未发作,姬卯姗姗来迟,她一来,围聚在四周偷看打量的弟子顿时散开,让出一条路。
比起这个常年不见踪迹的曲念,姬卯显然在众弟子眼中威信更高。
姬卯白衣白发,轮廓棱角分明,面相带寒,姬卯的出众不在外貌,而在独特的气质,如果这是一群狼,那姬卯一眼瞧上去就像是那领头的狼。
姬卯脚步相较平时要快了很多,她疾步来到曲念面前,单膝跪下,垂首行礼:“恭迎谷主。”
曲念看了眼跪在面前的人,倒是有段时间没见过这白毛怪了,这白毛怪修为进阶倒是挺快,不过几年未见,竟已进至七阶中层了。
其余弟子见副谷主跪下了,也是纷纷跟随,跪下,齐声恭迎谷主。
曲念没搭理,绕过姬卯,径直离开,留下一群人,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姬卯起身,冷冽的眸子跟随着走远的人,带着悠悠寒光。
曲念平日都是面色阴沉,可今日回来,眉宇间竟是带了笑意,难道是发生什么大喜事?
姬卯摸了摸下巴,眼睛微微眯起。
有一人,走至姬卯身后,低声准备说话,姬卯侧头横了他一眼,带了几分警告,那人立时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