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只见寒夙将那药丸含在唇间,顷身过来,随后,她的脸,放大再放大,直到近在咫尺。
唇贴了上来,冰凉软嫩。
四周好似突然禁声
曲念一时忘记眨眼,也忘记了呼吸。
含在唇间的药丸,因为这个亲吻而滑入曲念嘴中,无意识的吞咽了下去。
唇只是短暂的触碰,寒夙见她吃下药丸后,早已退开距离。
曲念表情怔愣,愣了很久,脑子里空空的,禁声的世界重新恢复,桌上的茶壶“呼呼”响动着。
而那人,端起茶杯,轻吹漂浮的茶叶,微抿一口,淡然平和,好似刚刚亲吻自己的,不是她。
寒夙:“药吃过了,身子也暖的差不多了,你可以回自己的房间了。”
曲念呆呆愣愣。
寒夙重复道:“回自己房间。”
曲念哦了一声,呆愣起身,然后茫然的朝外走。
直到人走了,寒夙平静的脸,显出裂痕,手搭在心口处。
这里,快的过于异常。
寒夙走至窗边,打开窗户,迎面而来的冷风夹杂着不时飘至脸上的白雪,短暂的冷却了她滚烫发热的心。
多说两句,多哄两次,多劝几回,曲念肯定会吃药的,其实不必那样,完全不必。
既是不必,为何如此。
有了心虚,自然也就有了私心有了贪念。
寒夙笑了,释怀了,既是避无可避,不妨逆而行之,往前走一步也未尝不可。
***
曲念呆愣愣的回屋了,背靠着墙,脑子里空空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手下意识抚上唇,嘴角不自觉有了笑意,最后,逐渐演变成傻笑。
傻笑不止。
药还可以这么吃的吗,一点都不苦,还很甜。
超甜。
曲念忙拿出那小瓷瓶,将里面的药全都倒在手心,一个一个数。
只余五颗了,怎么就这么一点,怎么也得有个一百颗一千颗才好,五次怎么够。
曲念又抚上自己的唇,想笑,然后憋住,最后憋不住,嘴角咧开。
寒夙喂自己药吃……
寒夙亲了自己……
曲念在屋内来回的走,不时抚一抚唇,不时又傻笑一二。
她的唇,有些凉,但是好软。
曲念手中捏着瓷瓶,视线落在屋外,入夜了,因着白雪反光的缘故,黑夜也不是那般的黑,亮堂堂的。
什么时候天亮,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天亮。
天亮了就可以去找寒夙,天亮了就能吃药,寒夙喂自己吃药。
曲念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吃那苦涩的药,不,现在那不是药,而是佳肴美味。
曲念趴在窗台上,盯着夜空,数着时间,祈祷着快点天亮再快点天亮。
可真至太阳探出头时,曲念又开始担心起来,今天也会那样喂自己吃药吗,会不会不喂了。
不行,怎么可以突然不喂。
光是一个假设,都让曲念气得脸鼓鼓。
清晨,曲念一早就跑到了寒夙面前。
寒夙一如往常,淡定从容,没有半分起伏的看着她:“何事?”
“药一日一次。”曲念道。
寒夙不解的看着她。
曲念脸皮尤为的厚,张嘴就是:“该吃药了,你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