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夙止住笑意,并未将她的话当做一回事,“你没明白,这个词,只能用在爱人身上。”
曲念不解,但也没有争论什么,也许她并不理解爱慕这个词的真正含义,但一听到这个词时,曲念第一反应就是寒夙。
除了寒夙,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让曲念用上这个词了。
***
以往寒夙吃饭,半碗就放筷子,小鸟胃似的,基本吃两口就不吃了。
苏汐语对此很是担忧,可厨子换了好几个,味道也没有差在哪里,但寒夙就是吃的不多。
这几日厨子再次更换,换成了曲念……
寒夙的胃口明显变好了很多,从以往的半碗饭放筷子,变成了一碗饭放筷子,吃的虽然还是不多,但起码吃到了常人该有的饭量。
论了解寒夙的口味,曲念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平静中掺杂喜悦,曲念每日上山又每日下山,整日琢磨着该给寒夙做些什么好吃的才能让她多吃两口。
好似一切恢复如初。
曲念胆子也渐渐变大了,不再畏畏缩缩的躲在树后,每天不请自来的在凉亭处站着,看到寒夙出现,就乖乖巧巧的喊一声师尊。
寒夙有时会回应,有时又不会,但总体没有半分抗拒存在。
甚至有时,寒夙不回应,曲念还会死皮赖脸的一直喊,例如此刻。
“师尊,”寒夙低头看书,没有应,曲念不放弃,又喊一声:“师尊……师尊……师尊……”
隔一会喊一次,隔一会又喊一次。
寒夙微微皱眉,不得已只能将视线从书本上移开,看向她。
苏汐语在一边时,纵是有事,也不会轻易出声打扰,这曲念倒好,没事也要打扰打扰……
寒夙看着她,眉头微微皱起。
曲念没皮没脸的笑,她已经没那么怕惹寒夙生气了,以至于慢慢恢复本性,开始“调皮”起来。
“什么事。”寒夙问。
说是问,其实不问也知道,这人定是没有事的,就是无聊想喊喊。
果不其然,曲念支吾半天,也没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寒夙出声赶人:“时辰不早了,你回去吧。”
曲念撇着嘴巴,弱弱道:“我还没有用晚饭。”
寒夙一时好气又好笑:“你离了我这,还能没饭吃?”
曲念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厚着脸皮点头,摆明了就是要蹭饭。
“要吃也行,从现在起,闭着嘴巴,不要说话。”寒夙眼神警告她。
曲念乖巧点头,答应倒是答应得爽快,但实际却是,没一会又在那试探性的喊师尊。
寒夙抬头,没说话,但眸中有了些许恼意,但相较恼意更多的应该是无奈。
她向来对曲念无可奈何。
“昨日我下山时瞧见师姐了。”曲念道。
寒夙不解其意:“你不是每日都能看到她吗,昨日看到有什么奇怪的。”
曲念沉吟片刻,有什么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话便说。”寒夙道。
曲念:“她躲着哭。”
寒夙表情怔了一怔,但很快又了然。
曲念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师尊骂她了?”
寒夙没说话,只是手上这书也没得心思继续看了,将书放下,在心里默默叹息了一声。
曲念稍稍一思忖,又觉寒夙骂她不可能,师尊可不是个会骂人的人。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为什么要哭?问苏汐语她不肯说,问寒夙,寒夙似是知情,但同样也不愿多说。
难道是遇上什么难以对付的敌手,难不成真的受人欺负了?
曲念眼睛微微眯起,眼中露出寒光,她虽然不待见苏汐语,但若是谁欺负她了,那曲念也是不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