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止沅:“你也别太担心,今日她要去的地方,不算凶险,想来也不会出现什么危险。”
苏汐语面有愁容:“以她的实力,今日之行,自是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我怕她过于自大,掉以轻心。”
“不会的,”墨止沅拍了拍她肩膀:“你这是近些年来,瞧多了她嚣张的模样,忘了很多年前,她也曾是个隐忍蛰伏之人。”
苏汐语抿唇,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希望一切顺利。”
墨止沅:“会的。”
夜半,曲念回来了,一如去时的懒散,回来时也是如此。
曲念将东西丢给苏汐语,看向墨止沅:“下一个,去哪?”
苏汐语:“你一连多日,连着取回来不少东西,也是时候休息一段时间了,过于劳累……”
曲念不耐,横她一眼。
苏汐语无奈,闭上了嘴。
“这地方,你去过一次,”墨止沅道:“仓环地宫。”
曲念歪头,去过吗,没什么印象了。
“之前那次,你有惊无险的回来的,但也受了颇重的伤,调养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次……”
曲念抬手:“行了,告诉我位置就好。”
苏汐语本想忍着不啰嗦,可她这傲慢之状,又怎能让人放心得下,“墨前辈都同你说了,你之前去的那一次,也只是侥幸,受了很重的伤,这般凶险之地,你怎么就不能有些耐心,听听那该注意的地方呢。”
曲念哼了一声,一副根本不肯听的样子。
苏汐语火气上来了,越是着急就越是心急。
苏汐语关心她,但奈何曲念并不吃她的关心,除了觉得她烦就是觉得她烦。
墨止沅则聪明了很多,她不会去关心,更不会去啰嗦,而是直戳命门道:“我不同你多说其他,只告诉你一件事,如果你死在了仓环地宫内,又或者你受了很重的伤,没法继续,那便再也没人能救得了寒夙了。”
“她永远沉睡,再也醒不来,这是你所希望的吗?”
曲念散漫的神情逐渐严肃下来。
“曲念,我不担心你是死是活,但时刻记住,没有人能替补你,这里除了你没有人有能力集齐那些东西,一旦你受伤,一旦错过最佳时机,一切都将白费,寒夙将再也无法醒来。”
曲念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知道了,说吧,我该注意什么。”
苏汐语看了眼曲念,又看了眼墨止沅,果然还是墨前辈有法子,自己光会一根筋的叮嘱她,不懂变通之法。
自己说上千万句,还抵不上墨止沅的这几句话来的有效果。
“需要注意之事,一句话就可概括,这里面的东西,皆是虚幻,万不可动恻隐之心,”这句话,实属多余,曲念这人,你就是想让她动恻隐之心那都难。
“还有便是,你去过一次,虽不记得了,但总归会有些印象,一切小心行事,如若不行,不必强行往下,可先上来从长计议,这仓环地宫并非封死出口之处,你随时都可后撤。”
曲念认真听着,若有所思,点头:“知道了。”
***
曲念坐于床边,伸手触了触她的脸颊:“我明日便要下那仓环地宫了,听她们说,那地方很是凶险。”
曲念将毛巾放入盆中打湿,拧干,替寒夙擦脸。
她每日都会这么做,给寒夙梳洗,天气好还会带着她出去晒晒太阳。
和寒夙说起话来,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间,一晌午就那么过去了。
“虽说那地方很凶险,但你不必担心,我会回来的。”
“但也不可完全不担心,你得担心担心我,我时刻担心牵挂着你,你完全不担心我,岂不非常不公平。”
“反正,会回来就是了,我还等着你同我说话呢。”
“你若是醒了,瞧见我了,可会喜欢我?”
“我挺喜欢你的,我……”她话语停了一下,眉梢染上笑意:“我娶你如何,我听人说,我娶了你,我们便可永远在一起了。”
话落,又想到了什么,目光沉了些许:“你不许嫁给其他人,不许喜欢其他人,不然,我杀了你喜欢的那人,你是我的。”
曲念望着她的脸,眼中带着几分痴迷,低低重复:“你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
日落西山,时间差不多了,墨止沅说过,傍晚是进入仓环地宫的最佳时机。
曲念有些舍不得,但不得不离开了,走前朝床上的人道:“你等我回来。”
地宫门缓缓打开,发出“轰隆”的地面摩梭石门的声音,不时有灰尘落下。
曲念目光坚定,毫不犹豫,抬步就往里走。
地宫内,漆黑一片,阶梯一路向下。
作者有话要说:
二刷地宫副本冲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