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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夙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眼睛时而闭着时而睁开,也不知究竟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着。
苏汐语守在一边,心中忧心不已。
每每见到寒夙闭目太久,就会悄悄走近,用手探一探她的鼻息,确定还有呼吸之后,便会长松一口气。
这会也是如此,苏汐语靠近,悄悄探鼻息……
可这次,寒夙睁开眼了,两人一站一躺,好不尴尬。
苏汐语轻咳一声,收回手:“师尊渴了吗,要不要徒儿帮您去倒一杯水过来。”
寒夙好笑:“放心,还不会死。”
苏汐语垂眸,“师尊当然不会死。”
寒夙没有再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道:“是有些渴了,帮我倒些水过来吧。”
苏汐语应是,跑去倒水了。
寒夙躺在摇椅上,椅子不时摇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寒夙仰头看着天空。
今日,天气不错,没有太阳的毒辣,但却蓝天白云,风景宜人。
能长眠于此,好像,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寒夙想到此处,笑了一下。
苏汐语端着水出来,见寒夙在笑,好奇道:“师尊为何笑?”
寒夙自是不会说实话,说了实话又要招她担心不高兴了,“就觉此处风光不错。”
苏汐语并未生疑,将水递过去。
百鸣山的风景确实堪称一绝,寒夙所处的这个院子,位于百鸣山北部,四周种满了桃树,此处不受四季影响,桃花常年盛放,空气中满满花香。
美不胜收,而寒夙则像是这桃花林中耀眼的美人,一个病美人。
寒夙说是渴了,可倒来的水,却只是微微抿了一口。
今夜,还不知要经历什么。
苏汐语眉头紧皱,她头一次这般讨厌中秋,这般讨厌月圆。
这时,突然有人传音给她,是墨止沅,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让她过去,还特意提醒不要让寒夙发觉。
苏汐语疑惑,有什么事情,非得背着寒夙传音?
虽不知道什么事情,但苏汐语还是寻了个理由,暂时离开了。
寒夙望着苏汐语离开的背影,虽察觉到了刚刚苏汐语寻的离开理由是假话,但也没有深想过多,闭上眼睛,闭目假寐。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苏汐语去而又返,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盘子上放着一个碗。
“师尊,该吃药了。”苏汐语道。
寒夙看了一眼那药,又看了一眼苏汐语,疑惑道:“不是刚吃过没多久吗?”
苏汐语眼神闪躲:“今夜月圆,相较平时,药需得加量。”
寒夙凝着她双眸,苏汐语避开视线,她说谎时,根本就不敢看人眼睛。
墨止沅倒是不想让苏汐语这个不会说谎的人来送药,可平日都是苏汐语送,若是突然换人了,寒夙必定生疑。
本是不想让寒夙生疑,可就苏汐语这模样,想要不让她生疑怕是都难了。
无奈之下,只得墨止沅前来救场。
墨止沅推开院门,走了进来,脸上挂着笑,取笑道:“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吃个药还需要人哄?”
寒夙闻声看向门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