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黯听说这件事後,奏疏劝解刘彻莫要冲动,现在再给匈奴送檄文,就是火上浇油,本身现在边陲压力就大,若是檄文真的送去匈奴,军臣单于更加震怒,边陲的情况更加糟糕。
刘彻看着汲黯的大篇长论,眸中闪过一丝厉色,这个时候不想着与他同仇敌忾,上这种内容,是要气死他吗?
就连阿瑶这种小孩,也知道提一些意见,汲黯都多大了,还想当理中客。
竖日上朝时,刘彻就寻了一个错处,将汲黯当庭训了一顿。
汲黯:……
下朝後,公孙弘见汲黯就有些落寞,走到他身边,苦口婆心道:「汲黯,关於匈奴这事,你何必上奏疏劝陛下呢,陛下对匈奴恨其欲死,加上这些时日,他们一直侵扰边陲,陛下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他也知道了汲黯上奏的事情,陛下的脾气一向倔,与他对着干,不止自己吃亏,还有可能适得其反。
「不过被陛下骂几句,我都习惯了。」汲黯收敛了神色,板着脸道:「满朝官员若是都为了前程顺着陛下说话,那将是一场灾难。」
辕固听说汲黯因为劝刘彻被刘彻骂,想了想,也写了一些东西,然後揣着东西来到未央宫中,郑重道:「陛下,听说陛下苦闷,老臣很生气,可怜我大汉子民,被匈奴残害了上万,特地为边陲子民写了一份祭文,请陛下过目!」
刘彻:……
他有些懊恼地起身。
他因为军臣单于侵扰边陲而震怒,让东方朔他们写檄文,却差点忘了安抚边陲的百姓。
辕固见他这样,心中宽慰,心想陛下还算能劝。
刘彻拱手一拜,看向面前的老者,「多谢辕老先生提醒!边陲子民被匈奴残害,朕心忧愤,一时被愤怒蒙了眼,差点忘了还有最重要的事情。」
辕固奉上祭文,「请陛下过目!」
刘彻接过祭文,仔细读了一遍,读完後,眼眶微微湿润,「辕老先生,朕会让人将此祭文送往边陲焚祭,为边陲百姓祈福。」
辕固拱手道:「陛下,老臣想亲自去边陲祭拜一番,也好告诉边陲百姓,陛下对他们的担忧。」
「这……」刘彻面色为难。
辕固今年都九十多岁了,这般岁数可经不起舟车劳顿,何况还是冬日。
辕固见他犹豫,再次一拜,「还请陛下成全!」
刘彻沉吟片刻,目光落到桌案旁汲黯送上的奏疏,眸中闪过一丝精光,面上叹了一口气,「既然老先生这般说了,朕也不好推辞,这样,朕让汲黯随辕老一起去边陲祭拜百姓,也让他看看边陲百姓过的是什麽日子!」
「……」辕固眉梢微扬,最终拱手道:「多谢陛下体谅!有汲黯,老臣这把老骨头也安心些。」
刘彻:「他若是照顾不好你,朕就斩了他。」
辕固:……
他心中无奈,心中对汲黯说了一声对不起,这次去边陲,一定要照顾好他这把老骨头,他这把年纪魂归天外没事,但是不能作孽,又牵连其他人。
次日,刘彻上朝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念了辕固写的祭文,将其夸了又夸。
然後命汲黯护送辕固前去边陲祭拜在这波战乱中伤亡的百姓。
汲黯沉默了一瞬,上前领命,没等刘彻唇角的弧度扯上来,就听汲黯继续哪壶不开提哪壶,「陛下,微臣临走之前,还是要说,给匈奴送檄文,实属不智!」
众臣:……
大家心中对汲黯「叹服」,临走之前,还没忘记这事,就不怕陛下一个恼怒,让他不要回来了。
「……」刘彻嘴角微抽,俯视众人,最终深吸一口气,「不给匈奴送檄文,但是你给朕写一份,朕自己留着。」
汲黯:……
东方朔:……
这主意怎麽有些耳熟,他前两日见到刘瑶时,与她说起过对檄文这事,才知道是刘瑶先提出来的,与她说了朝堂上关於这事的看法,还有汲黯所做的事情。
他觉得陛下对汲黯反对给匈奴送檄文反应如此大,可能是迁怒的缘故,毕竟汲黯这些年说的不中听的话多了,陛下也知道他的性子,虽然没给他升官,可以允了他九卿之位。
不像他,自诩多智,也不曾惹怒过陛下,跟在陛下这麽多年,连九卿都没摸到。
刘瑶听说後,就拉着他一起想怎麽给汲黯脱罪。
他觉得除非汲黯向陛下道歉请罪,否则日後要倒霉。
毕竟陛下有些小心眼,司马相如给陈阿娇写赋,陛下一年都没忘。
刘瑶後来冥思苦想,让他劝汲黯也写个檄文。
当时东方朔就无语了。
本身他的檄文还没有写完,去劝汲黯写,怕是要被他骂个狗血淋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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