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怀神色僵住,接着眼神开始混乱起来。
“霍景怀,你问问自己,你真的爱我么,还是你只是把我当做安欢来爱了。从最开始,你对我的好,对我的爱意,对我说的那些坚定的誓言,统统都是给安欢的。”
沐晚说到这儿,心其实很痛很痛了。
当他用对安欢的爱来热烈的爱她的时候,她感动,她沉沦,她爱上了他。可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她成了一个笑话。
“霍景怀,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从来都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但抱歉,我做不到在明知真相的情况下依旧接受你的爱,所以我们分手吧。”
沐晚往前走,走了一段,回头看霍景怀,他还呆呆站在原地。
她不放心,又走回去,拉着他往家走。
回到家,沐晚去了客房。整晚上,她睡得并不安生,起来了好几次去看霍景怀。直到看到他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她才放心。
翌日清早,沐晚把霍景怀叫起来,让他和她一起去医院看望荣父。
“他住院了?”霍景怀皱眉问。
“是。”她没说是被他气的。
霍景怀抿了一下嘴,“我不去,我以后和他们再没有关系了。”
“霍景怀,你不是小孩子,别赌气,行吗?”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不去。”说完,霍景怀去洗手间了。
沐晚无奈,只能一个人去医院。
她过去的时候,荣父一个人在病房里。
“我嫌他们烦,让他们都别来了,这里有护工。”荣父道。
沐晚坐到病床旁边,给荣父盖了盖被子。
“霍景怀他,他怕您看到他生气,所以没过来。”
荣父苦笑,“你就别替他遮掩了,他不会来的。”
沐晚默了片刻,问:“除了安欢的事,你们之间是不是还有其他误会?”
荣父摇头,“其实算不上误会,当他和安欢出车祸住院后,我曾去M国看过他。当我得知他在那边都做了什么以后,我非常生气,然后对躺在病床上,急需家人照顾的他说:你已经无可救药了,我荣海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我,我只当你死了。”
说到这儿,荣父红了眼。
“我永远无法忘记他那时的眼神,从无助到失望到恨,最后发疯的说:好啊,反正我也不姓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