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谢云璋骑马在外,哒哒的马蹄声不紧不慢跟着车厢,也一下一下敲在扶春心里。
人前,谢云璋未对她的私逃而动怒,却不代表人後他不会。
可能是因她闹了这一出,耽搁了行程,所以现在谢云璋忙於赶路,无心问责於她。
然而即便如此,扶春还是感到压抑
,他的眼神好似无处不在,如净空寒星的冷意,令她发怵。
马车赶了半日的路,扶春一开始担忧谢云璋会怎样与她秋後算帐,後来感到困倦,便沉沉在车厢内睡了过去。
她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看着,所以睡着之前再三请芸姑出去等候。
「马上已在路上,我睡一会儿,你别来打扰我,也请你放心,我不会再跑了。」扶春好言好语把道理讲了几遍,芸姑听了进去,揭开车帘坐到车板上去了。
扶春这才披起毛毯,侧躺在车厢里面小憩。
马车一路行的还算平稳,到了後半程才有颠簸之感。
也不知是行到了哪方小城,马车速度逐渐变缓,最後停住。
扶春在此时意识回笼,有意睁开眼眸,才敞开半边眼帘,就发现眼前多出一遮挡物。
她正疑惑,想撑起身体仔细再看,却发觉她的双手被裹紧在毯子里,严严实实的,几乎不得松动。
她睡前只是把毛毯盖在身上,哪曾把自己裹得像蚕茧一样?
意识到这些,扶春心头一凛,彻底从沉睡的舒适里醒神。
她没敢吭声。
耳边的呼吸乱了节奏,知道她已经清醒,谢云璋侧目睨着她,眸光尤其幽冷。
冰凉的手指,在她毫无设防之际,落在她的额头上,惹得扶春眉眼微动。
谢云璋一手掌住她的脸,细腻的抚摸着她脸部的轮廓,轻若游蛇的触感令扶春紧绷起脸颊,经由谢云璋触及之处,泛起层层不褪的酥痒。
「皮骨俱在。」谢云璋冷不丁道。
扶春本就觉得不适,现在听他此言更觉森然。
「什麽?」忍着心惊肉跳,扶春轻声询问。
谢云璋哪里会答覆她?
眼神在她脸上随意扫了一扫,谢云璋神情漠然。
「就这麽惦记那位崔郎君?」谢云璋看过那封信,知道那是崔临彦特意写给她的。
没成想崔临彦还留了这一手,也恰被死心眼的她偶获。
「为此,可以一而再丶再而三的辜负我对你的信任?」谢云璋讥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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