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春的脚心踩在谢云璋的手掌上,见谢云璋打开药膏盒,先在指腹上抹了厚厚的一片,然後再一点一点涂抹在她的伤处。
她光。裸的脚底温度很低。
原来扶春还不觉得凉,现在有谢云璋握住她的脚,有他温和的掌心作衬,扶春才感到脚冷得很。
谢云璋在给她抹药,扶春动了点旁的心思,足底不安分地在他手里蹭了又蹭。
因为她的不老实,谢云璋涂歪了药膏,谢云璋手中的动作一顿,不得不捏紧她的一只脚。
「这就忍不住了?」谢云璋提醒她,示意她沉稳些。
他占尽了一夜的上风,现在却要她安分守己。
扶春越想越不痛快,她掀动起另一只脚,要踩在他的肩膀上。
却一时忘记两足间有脚铐相连,因这番牵动,原本还在谢云璋手里的一只脚,忽地向上一抬,趾头不经意间抵在他的下唇。
这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故。
扶春还没有反应,就见谢云璋已然扣住她的脚趾所在。
「一定要这样?」谢云璋眺着目光望她。
扶春最听不得他清淡里透出无奈的话音,说得好像是她无理取闹一般,扶春心怀不满,偏要把一只脚架在他肩膀上。
谢云璋没有立刻处理。
平心静气把药膏平整涂抹在扶春的脚踝伤口处,然後再瞥一眼他右肩上雪白的一足,若有所想。
扶春正想着,现在是要踢开他还是怎样,就看到谢云璋做出一个奇怪的举动。
他从脚镣中间探过一只手,脚镣链条的长度足够他的身宽,然後他低头钻到里面来。
以至於扶春的双足,也不仅是双足,她的两边小腿被迫架到他的双肩上去,而链子从他肩後横过……
扶春受制於脚镣,被谢云璋以此等暧昧的姿势抱住了下半身。
「出丶出去。」扶春张口结舌,望着身下谢云璋探入的一张,只觉羞愤。
「难道不是你偏要这样闹?」谢云璋下唇处仍有一丝酥意。
他掀动眼眸,看向扶春,问她:「现在又不肯了,是还未动情,还是已经嫌腻?又或是欲拒还迎?」
他在胡说什麽?
她何曾招引过他?
扶春脚踝处刚刚才有伤痛,她不想大动,且现在看来挣扎也是无用。
谢云璋的手指顺着她白嫩的小腿一路上滑,他望着她,目光不曾有过分毫游离。
扶春想不出来法子阻拦他,与他对望时又总觉短一截底气。
谢云璋试探她的态度,逐步逼近。很快,扶春面泛红润,她还是没忍住,以言辞相逼,故意嘲讽他也就只会做这种事了。
谢云璋听了,动作顿了一顿,却一点都没有生气。
扶春登时大失所望。
她还有下一句没说,谢云璋就直起腰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