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我?而言是最独一无二的,既然?独一无二……”秋末染眸光似月辉,“就要保护好她。”
他轻语:“还好那天我?没有冲动去见她,我?不能再害她,不能再打乱她的人生。我?也害怕……”
“未来某天掐住她的脖子。”
就像秋许明掐死莒藜那样?。
刘世培欣慰的笑容慢慢演化?成为苦涩。
口条流畅,说话懂得?留白,思维方式不再那么?稚气死板,小?少爷哪里像个?自闭症患者?
日复一日口含石子练习说话,观察模仿旁人学习为人处世,三年的努力,他如今真真像个?普通人了?。
却无法真正过上普通人娶妻生子的生活。
“快去眯一会儿吧。”刘世培眯眼看?窗帘缝隙中浮起鱼肚白的天空,调侃道,“早课别打瞌睡,有空去旁听英语课,四级过不了?拿不到毕业证。”
仍是一张表情冰封的脸,秋末染眼睛几不可察地打弯,起身躺去隔壁房的床。
第二天下课后,秋末染开车去往废弃工厂,打算把更衣柜的钥匙还给琴姐,从今往后不再比赛了?。
落日向晚,橘金色夕阳倾覆荒芜大地,废旧工厂周边没有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视野无阻无垠,他坐车里惯例看?太阳渐渐没入地平线。
而后,涂抹黑油,戴上面具进入工厂。
去野拳场他从来只穿一身黑,哪怕黑油沾在袖口领口,也看?不出端倪。
这里每半年举办一次争霸赛,其余时间就打打练习赛,拳手间相互切磋,维持曝光度,想赚门票钱的就来比,不比的就自由练习或修复养伤。
休息室远远便传出混杂粗俗的笑骂声,一群拳手正在吃饭,秋末染从不融他们的圈子,更不沾染他们嗜烟酗酒斗架爆粗口撩妹子的恶习。
他准备还了?钥匙就离开。
而一个?拐弯,他竟看?见昏暗走廊上那纤茜柔美?的身影,一席浅色森系长裙,正弯腰在地上找东西。
他霎时慌神,触电似的收回脚尖。
还来不及避身,那抹倩影直起腰来扭头看?他,念叨:“我?丢了?东西在这。”
碳素墨水泼染般的浓发及腰,打扮浅素,亭亭如盖,颇有古典韵味的五官描眉点唇,愈发冰清玉洁。
夏初浅背着帆布包,踩一双小?白鞋靠近deep。
“这里有点黑,看?不太清楚,我?一个?人很难找到。”她仰起脸庞故作淡然?地问,“能麻烦你帮我?一起找吗?”
昨晚失眠一夜。
辗转反侧间,夏初浅无数次拿起手机搜索“deep”,两指放大他的照片简直要看?穿孔。
全网没有他的身份信息,没他露脸的照片,相关帖子也很少,野拳手这重身份注定不可能像大众偶像那样?大范围曝光,粉丝只能捂着嘴圈地自萌。
线索少之又少,可那双眼裂狭长的漂亮眼睛,她越看?越觉得?就是他,昨晚的种种迹象也在印证她的直觉,问刘世培和钟渊的话都打在对话框了?,终是没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