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某些方面,真是偏执地可以。
黎括提起琴盒,说:“走吧,陪我去看手表。等你哪天有钱,你来找我买琴,这总可以吧。”
“可以,我会向你买的。”他要买下这把琴,等爸爸彻底自由那天,送给爸爸。
黎括领着闻凇意在奢侈品汇聚地七绕八绕,进了一家小店面,普通地连个展示橱窗都没有。
对方和黎括很熟,打了招呼后,让人递上茶水糕点,亲自去拿了一本样品册递给黎括。
黎括侧着脸说:“你帮我看看,这款怎么样?”
闻凇意顺着他手指睇见了样品表,表盘镶着绿色碎钻,鳄鱼皮质表带,很适合oga的类型。
扫了眼价格,是方才小提琴的双倍,他咬出两个字:“好看。”
黎括显然也很满意,说就要这款。
站在表铺门口,闻凇意打算和他告别,走出一米地,黎括就从他身后追上来,胳膊架在他肩膀,潇洒不羁地说:“做了回听众,我能请你赏脸陪我吃顿饭吗?抵票价。”
闻凇意看了眼时间,快八点,说:“又是江湖菜?”
“天天吃那个,对肠胃不好。”黎括笑嘻嘻说,“前面有家酒楼淮扬菜做得不错,请你尝尝。”
“走吧。”
酒楼临江,坐楼上隔间,视野好,入夜的江景色跳入眼底。
黎括把菜单递给闻凇意,问他还没有想吃的,闻凇意让他看着点。
黎括只好又加了两道小吃,服务员离去点,又询问:“两位要不要上一壶梨花酿,降火气不醉人,喝完唇齿留香、心旷神怡。”
“来一壶。”黎括说,“我晚上火气可大了。”
服务员折返,先上了梨花酿和小吃。
酒液从瓶口流泻而出,倒满瓷白酒杯,散着浅淡的梨花香气。
黎括迫不及待尝了一口,咂咂嘴,说:“怎么跟白开水似的一点酒味没有,根本就是白开水里泡了梨花瓣,真能忽悠人。”
闻凇意闻言,举杯抿了一口,味道确实好淡,酒香也有,但更偏甜淡,他喝了两杯,心口有些烧,就把酒杯推了出去:“不喝了。”
“你不会是滴酒不沾吧?”黎括端详他慢慢爬上粉色的雪白面颊,有些不可思议说,“就这点量,你都能脸红。”
闻凇意伸出一根修长手指,在黎括面前晃了晃:“谁说我滴酒不沾,我能喝两杯啤酒,刚刚已经喝了两杯啤酒了。”
黎括正巧端着酒杯凑到唇边喝了一口,闻言差点喷出来:“”
两、杯、啤、酒。你竖一根手指头做什么。
再说了,两杯啤酒这他妈也算酒量?
摆盘精致的菜式上齐,闻凇意在黎括的介绍下,挨个品尝了一遍。
黎括点的不算多,菜量精致而少,两人毫无负担地吃完。
下楼买单时,黎括步伐轻稳,闻凇意扶着扶手慢慢拾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