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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鬼市迷踪人肉包子铺（第2页）

果然，队伍中几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格外醒目。他们面色惨白，脖颈处隐约可见铜钱大小的淤青。其中一个突然转头，李玄认出是昨日在贡院见过的考生！

"道长救我！"那书生扑过来抓住李玄的道袍，"我不知怎么就签了。。。他们说要我的心尖血。。。"

话音未落，书生突然剧烈抽搐起来。他的皮肤下鼓起无数小包，像有虫子在爬。随着"噗"的闷响，心口位置破开个血洞，一截桃木钉缓缓顶出——与陈玉卿尸体上的一模一样！

当铺大门吱呀开启。戴青铜面具的掌柜出现在门口，手中捧着本竹简。他径直走向李玄，完全无视地上垂死的书生：

"小主人来早了。。。赎当要等午时三刻。。。"

说着，他摘下面具。这次露出的不是金属面容，而是张与李玄七分相似的脸！只是右半边已经腐烂，左眼是正常的，瞳孔中映着个穿龙袍的身影。

"父亲。。。等您多时了。。。"掌柜的声音突然变成李长青的语调，"您当年典当的。。。该还了。。。"

刘乐突然挡在李玄面前。他的纸质左臂完全展开，变成张巨大的符纸，上面用血写着《度人经》全文。当铺掌柜见状，腐烂的右脸剧烈抽搐起来：

"萧娘娘。。。您还要阻挠吗。。。"

鬼市突然剧烈震动。所有灯笼同时熄灭又亮起，火光变成了惨绿色。李玄趁机拉着刘乐退到角落，却发现手中鱼钥不知何时已变成条活鱼，正在拼命挣扎！

"看地上。。。"刘乐的异色瞳孔在黑暗中发光。

青石板缝隙间渗出黑血，渐渐组成箭头形状，指向鬼市深处。两人循迹而去，来到个卖书的摊位前。摊主是盲眼老叟，正用骨针将人皮缝制成书页。

"买消息还是买命？"老叟头也不抬地问。

李玄刚要开口，老叟突然扔下骨针，黑洞洞的眼窝"盯"住刘乐："萧娘娘。。。您终于来了。。。"

他颤抖着从案板下取出个青铜匣子，打开后里面是卷竹简。展开一看，李玄如遭雷击——这是当年白云寺的香客名册！而在戊寅年五月初五那页，赫然记录着：

「李淳风携双子入寺，长子长青点七星灯，次子玄更衣状元袍。。。」

下方还有行被血污遮盖的小字，勉强可辨"替身"、"龙脉"等词。最骇人的是名册末尾盖着的印——不是寺庙印章，而是皇后的凤印！

"当年那场祭祀。。。"老叟的声音突然变得年轻，"根本不是镇龙。。。是换龙！"

鬼市上空突然电闪雷鸣。所有摊位同时收起，商贩们齐刷刷看向当铺方向。掌柜站在高处，手中高举某物——正是李玄在地宫见过的青铜盒！

"子时到。。。收账开始。。。"

随着这声宣告，队伍中那个垂死的书生突然站起。他撕开衣襟，露出心口血洞中的桃木钉。钉子自动旋转着拔出，带出一股黑血。更恐怖的是，血中浮沉着个微小的婴儿形状，正发出刺耳的啼哭！

"人烛原料。。。"刘乐的声音带着哭腔，"未出生的魂魄。。。"

整个鬼市突然沸腾。所有灯笼飞向当铺，在掌柜头顶组成巨大的七星灯阵。七个书生模样的鬼魂被钉在灯阵各角，而中央位置。。。空着留给第八个！

掌柜的青铜左眼突然转向李玄：

"小主人。。。您兄长撑不住了。。。该您上了。。。"

李玄这才发现，灯阵中央隐约可见个模糊的身影——正是李长青的魂魄！他的四肢被红绳缠住，胸口插着七枚铜钱，与地宫腐尸一模一样！

"弟弟。。。"魂魄发出微弱的呼唤，"记住。。。镜子。。。"

刘乐突然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他的纸质左臂完全燃烧起来，灰烬中浮现出个地址："甜水巷七号，三更镜碎时。。。"

当铺掌柜的笑声震动整个鬼市："跑吧。。。等午时三刻。。。看你怎么逃过。。。"

李玄背起昏迷的刘乐冲向出口。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那些活人顾客正在被"收账"，有的突然衰老几十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