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诱人。
亲人?他曾经最想要的。
但已经不需要了。
“我什么都不想要,以后见了面,离我远一点就行”,裴温站了起来,“我不是江家的孩子,那份鉴定报告我会当做没有见过,同样的,我希望你们也不要再来骚扰我。如果你们想要拉投资,那应该直接去找盛明炀谈,别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再见。”
这次裴温终于得以离开这个包厢,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拉开门跑出去了。
“听见了吗?!以后别再来烦他!”
盛明炀脸色发狠,丢下这一句后就随着裴温扬长而去。
江城建脸色发青的坐在位置上,江母小心翼翼的问:“那他这意思,是不给公司投资了啊?不是说,无论裴温怎么选,都会给钱的吗?”
“你个蠢货!”
江城建一巴掌打在了江母脸上,直接将她掀翻在地,江渝大声叫了一句“妈”,扑过去将人扶起。
“还想要投资?!这下盛明炀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我怎么说的?让你态度好一点,跟他好好谈,你连装一下都不装,直接将人惹得要和江家断绝关系!”
盛明炀那句话的前提是建立在裴温自愿选择的基础之上,现在闹成了这样一番局面,他怎么可能还会往江家这个窟窿里面打水漂?
“还有你也是”,江城建此时再见这个容貌精致的“假儿子”就觉得心中怨气大盛,“我让你抓住盛明炀,你偏不听,好好的订婚宴,你非要整那样一出幺蛾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照片的事情是你做的!现在公司要是没了,你们母子俩就给我滚出江家!”
包厢里哭哭啼啼乱作一团,江泽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
“哥,你等等我呀!裴温!”
他明明是想要替裴温出气的,怎么又弄巧成拙,让他伤心了?
盛明炀三步并两步的跑了过去,终于截住了裴温的脚步,将他抱进了怀里。
“盛明炀,你松手!”
“不松不松,我怕我一松手你就又不见了,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错,是我想当然了,我没想到他们那么无耻!我不应该再拉着你坐下来的,我就应该直接冲进去,对着他们破口大骂一顿,然后拉着你转身离开,回去把你的户口上到咱家的族谱里,气死他们才对!”
盛明炀一股子流氓无赖的劲头,还将过错全都一手揽下。
他不再推卸责任,却又养成了另一个坏习惯,裴温控制不住的发泄着压抑的情绪。
“盛明炀,你是不是觉得我缺爱,所以无论什么人给我一点希望我就要去抓住?是,我一开始是因为这个才回国的,但我他妈后来想清楚了,我他妈不需要了行不行!你、还有江家人,你们能不能都离我远一点!能不能让我过几天清净日子!”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哥,你先消消气啊,来,深呼吸,先别激动!”
裴温胸口不断起伏着,每一口吸气都像是在吞吐怒火,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已经愤怒到了失控的边缘,连踢带打的全落在了盛明炀身上。
盛明炀只能紧紧抱着他,吃痛也不吭声,他是真的懊悔极了,这还是第一次见裴温气成了这番样子,他一直知道,他和裴温之间最缺乏的就是沟通,却还是以一种自以为是对他好的姿态来处理这件事。
他太过盲目自信,想替裴温解决一切麻烦,却不想,他自己也变成了麻烦的一部分。
“你走,我现在不想再看见你!”
裴温指着大门的方向,一口气充斥在胸腔里无处发泄。
“我不走,不然你打我也好,骂我也行,只要你能消气,我怎样都行”,盛明炀抓住他的手,想亲吻他,就像他们痴缠过程中那样,却被毫不留情的避开了。
裴温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了一样,他使劲推开盛明炀:“你总是这样说,但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你不走,我走,盛明炀,你要是真想让我过得开心,别再缠着我了。”
爆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漫上盛明炀的心头,他总是很笨拙的搞砸了一切事情,裴温说他犯了错就只会重复那两句话,可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公司,裴温不要。
撒娇,会让裴温觉得他幼稚,会讨厌他的不成熟。
把自己给他,那就更别提了,裴温到现在为止都还觉得他是亲情和占有欲作祟,根本就不相信他的感情。
眼睁睁看着裴温和段尘朗离开的背影,盛明炀一半心脏像是被放进了搅拌机里,流出一滩窒息的死水,而另一半则盛满了嫉妒,就像是烧不尽的野草一般蔓延,他想要冲上去警告段尘朗离裴温远一点,又怕裴温看向他时失望的眼神。
但哪怕裴温对他已经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他也决不能放手。
他和裴温就是鱼和水的关系。
盛明炀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回到家里,昨天晚上,他还把小裴关进客房,抱着裴温在这间房的各个地方耳鬓厮磨。
裴温身体很漂亮,腰窝特别性感,腿部肌肉线条又流畅,他让裴温挂在身上,欺负人一样顶他的胯骨,撕咬他的喉结和锁骨,在裴温胸膛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裴温挣扎着要跑,他便握住他的脚踝,一点一点将人拉回来,轻而易举的禁锢住他的手,把裴温的腿架在自己肩膀上,裴温的小腿会因此绷得很直,但脚趾却会难耐的蜷缩起来,结束的时候,裴温在他肩膀上咬了一个足可见血的牙印。
盛明炀颓丧的放任自己倒在沙发上,回忆着昨晚短暂的拥抱,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说服自己,裴温还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