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新大为震惊:“什么?!孩子为什么会不见?被他堂兄家丢弃了?”
何玄子摇头:“这我不清楚。”
“哎……好可怜的一家人。”
何玄子默默端起酒壶,仰头直接喝起来,喝不完的,就朝着头顶浇了上去。
他眼角有些红,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到底有没有眼泪。
“关于他的一切,都被人抹去,因为都觉得他是污点。”
“都?”
何玄子没有再接话,付新多多少少也猜到了那人的身份,必然是帝京的名门望族,只有那样的世家,才有能力抹去一个人存在的痕迹。
付新识趣不再追问,陪着何玄子喝酒。
不知道如今是何时辰,直到小二来告知他们已经打烊,他们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很晚了。
两个人搀扶着出去,走在无人的街道。
“其实……他本不用死的!”
何玄子又哭又闹,被何玄子扶着也走得歪歪扭扭。
“是他堂兄收到的玉牌,他是替他堂兄去死的!”
何玄子直接哭了出来,嘴里还嘟囔着什么,付新听不清,只好扶着何玄子朝着自己的宅子去。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人高喊,梆子敲得震天响。
城郊一处别院里,张千道从梦中惊醒,喘着粗气,惊恐的神色久久没有平缓。
“火!好大的火!”
张千道捂着自己脑袋,恐惧地大喊。
管家被他吵醒,披上外衣跑了过来。
“大人,怎么了?”
张千道看到管家,不知道他是看到了什么,更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拿出来的菜刀,冲着管家砍去。
管家没有任何防备,被张千道连着砍了十几刀,血液飞溅在张千道的脸上,也没有找回他的理智。
“我把你杀了,我看你怎么杀我!”
管家动弹了几下,彻底没有生息。
张千道冷静下来,看到自己手上沾血的菜刀,吓得连忙松手,躲进被子里抱着头。
“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张千道被吓晕了过去。
等第二天知府带着大夫来给张千道看病的时候,看到房间内两个人倒在血泊当中,险些吓断了魂。
“来人!来人!”
知府喊破了声,足以见得他有多害怕。
大夫跌坐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大……大人……小的……”
知府拉大夫起来,大夫说着就朝门外走。
“大人,小的先告退了。”
“站住!”
不多时,几个下人走了过来,看到屋内的场景,哆嗦着跪在地上:“大人,我们不知道啊……”
……
薛萧辞刚到悬赏司,付新拉着他就往外走。
“什么事这么着急?”
“派去照顾张大人的管家死了,张大人也昏迷不醒。”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