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头风真大!”戚玦故作不察,眼睛却在悄悄寻找这种被窥伺感的来源。
因为圣驾在此,戚府中难免多了不少内卫御林军在此守备,戚玦只觉这其中有人在盯着她。
她对付耿丹曦的时候太过张扬,难免引起裴臻的注意。
戚玦眸色一黯:哪怕是这辈子,自己早晚也有和裴臻正面碰上的时候,只是自己眼下羽翼未丰,还是该装傻的装傻,该充楞的充楞。
她眼中一闪,看到了梅院的院墙外的戚瑶,看方向应是刚从福安院回来。
看着手里的绣球,戚玦一时恶向胆边生,照着她便迎头砸上去……
戚瑶猝不及防啊地叫了一声,看着脚边那个粉色的绣球,她抬头,下三白的眼睛瞪圆了:“你有病啊戚玫!”
待看清楚树上的人是谁后,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戚玦?!你敢砸我!”
戚玦心虚着,人在树上,脚都险些打滑。
她抬了抬下巴,轻狂无比:“你自己没长眼睛么,都不知道躲?”
戚瑶一愣,满脸不可置信:“你故意找事是吧?!”
却见戚玦坐在树上,抱着手臂,慢慢悠悠道:“就是故意的怎么了?我堂堂平南县君砸你一下,你还不谢恩?”
说罢,戚玦下树,在戚玫和琉翠的瞠目结舌中开门走了出去。
戚瑶早已经杀气腾腾,气得连身上有佩剑这档子事都忘了,抬手就要揍戚玦。
不料戚玦避开后,还嗤笑道:“你猜我告诉爹,说你欺负我,他会向着谁?”
戚瑶本就是一点就炸的性子,怎可能受这种气?当即便和戚玦打将起来。
戚玦恢复记忆后,对前世习武所学的招式更加得心应手,赤手空拳之下并不输戚瑶,还找准机会把她推倒在地。
戚玦起身,看着裴臻的人所在的方向。
想来这么胡闹一通,裴臻的人就可以放心回去告诉他,平南县君不过只是个后宅妇人,在红花案中的小聪明也只是些后宅明争暗斗的小手段,根本不足为惧……
“啊!”
戚玦惨叫一声,气疯了的戚瑶一把薅住她的头发把她拖倒。
……
祠堂门外。
紫英问高妈妈:“不必把她们分开关吗?”
高妈妈高声,似故意说给里面的人听似的:“夫人说不用!想来也没那么厚脸皮敢当着祖宗的面打!”
门内。
蒲团上跪着的那两个人,头发乱糟,衣裳脏破,一个心虚缩着,不敢抬头,一个满脸不甘,碎碎骂着。
“这辈子没遇到过这么邪门的事,不知是撞鬼了还是让人下降头了,说疯就疯,真晦气!”
“见了鬼了,他娘的真是活见鬼了!”
戚玦提醒:“四姐姐……”
“别这么叫我!”戚瑶火气更大了。
戚玦悻悻:“我是提醒你,小点声。”
“凭什么!”
戚玦道:“不是凭什么,是高妈妈在门外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