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曹天吃过早饭,去王铁匠家议事。
曹天愤愤道:“金四爷这老狗,不除不行!”
王铁匠脸色凝重:“曹小子,想要铲除金四爷,咱们就得找人结盟!”
曹天点点头:“找谁呢?王叔,你消息灵通,可有头绪?”
王铁匠十分认真道:“我前几天刚打听到,罗盘镇有三大家族——金家、杨家、宋家,三家互相牵制。”
曹天眼睛一亮,来了兴致:“哦?细说!”
王铁匠压低声音:“要想了解详情,还得去跟专业人士打听。
我堂妹王丽嫁到了杨家,我妹夫杨明城是罗盘镇护卫队的小队长,对金家的情况很熟悉。
我表妹常年身体欠佳,昨晚我收到信,说她的突然病情加重。
曹小子,你懂医术,正好跟我一同前去罗盘镇探病,顺道了解金家的内幕。”
曹天拍案而起:“那还等什么?咱们马上去!”
中午,曹天和王铁匠来到罗盘镇杨家。
杨家大院青砖黛瓦,门口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王铁匠敲了敲朱漆大门,一个小厮探出头来:“找谁?”
“我是王丽的堂哥,带大夫来看她。”王铁匠搓着手,神色焦急。
小厮上下打量曹天,见他一身粗布衣裳,皱眉道:“哪来的赤脚郎中?我家夫人请了县城的名医都治不好,你们能行?”
曹天冷笑一声:“名医若有用,你家夫人还会卧床不起?”
小厮被噎住,不情不愿地放他们进门。
穿过回廊,药味越来越浓。厢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像破风箱似的嘶哑。
推开门,曹天一怔,就见床榻上的王丽形销骨立,脸色灰败如纸,唇边还沾着咳出的血丝。
杨明城守在床边,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显然多日未眠。
“堂哥?你来了?”杨明城声音哽咽,对王铁匠说道:“丽娘高热七日不退,汤药灌进去就吐……”
王铁匠看着病重的妹妹,心疼坏了,连忙把曹天拉到跟前:“明城,你别急,这是我给你们带来的神医。”
杨明城看了看曹天,半信半疑,纠结了一下,选择相信王铁匠。
曹天并不多言,上前把脉,指尖刚搭上王丽的手腕,就察觉脉象紊乱如麻,时快时慢。
“寒邪入肺,郁久化热。”曹天沉声道,“再用温补药,就是火上浇油!”
曹天掀开被角,只见王丽胸口布满紫红色疹子,触之灼热。
“这是热毒内蕴!”曹天猛地转头瞪向桌上的药碗,抓起闻了闻,“谁开的方子?桂枝附子也敢用?!”
杨明城脸色煞白:“镇上的周大夫说这是风寒……”
“庸医害人!”曹天一把掀翻药碗,黑褐色的药汁泼在地上,竟“嗤”地冒起白烟。
王铁匠腿一软:“这、这药有毒?!”
“不是毒,是药性相冲。”曹天从怀中掏出银针,“现在需用‘冰魄草’做药引,否则高烧再烧一晚,五脏俱焚!”
杨明城急得团团转:“我听说过这种神草!不知道哪里寻找?只要能找到,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曹天说道:“我和兄长常年进山打猎,听说,冰魄草长在青龙崖的寒潭边,那里有狼群出没,采药人十去九不回!”
杨明城心中一寒,脸上失望至极。
曹天扎下三针,暂时护住王丽心脉,然后说:“我给她扎了针,暂时不会有危险,我这就去一趟青龙崖,把冰魄草带回来!”
杨明城没想到曹天直接就敢去,十分感激:“曹大哥,此去十分凶险,你确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