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司遥蜷缩在角落里,看着江封宴熟练地拿起扁鹊留下来的针剂往他的身上扎。
她不敢尖叫出声,心一寸寸沉了下来。
江封宴疯了,他彻底疯了。
他抓自己就是为了要引出孟时北,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毁掉他,或者是他心爱的人。
像是能够读出司遥心思一般,原本半靠在沙发上的江封宴突然睁开眼。
那股眼神既邪性又癫狂,令人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
司遥出于本能,在江封宴举着针器朝她扑过来之前,奋力举起桌面上的酒瓶往他身上砸。
哐当一声,酒瓶与针器一起爆裂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可这样也只能阻止江封宴短短一瞬,他轻轻松松就将想跑去开门的司遥给抓住了。
司遥被他摁压在地上,她感到自己的手臂与手背传来刺痛,“你。。。。。。你放开我!”
她不顾身下的疼痛,疯狂地在地上乱抓,手心里握进一片尖锐,司遥想也未想,就朝着压着自己的人猛扎。
扑哧一声,是利器刺进皮肉的声音。
江封宴发出刺耳的怪叫,他松开司遥,一抹自己的大腿,上面扎着啤酒瓶的碎片。
但此刻的他脸上没有被利器扎中的恐惧,他甚至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舔着嘴邪性地笑,用力一拔,轻松就将碎片从大腿上拔出来。
司遥的牙齿都在打颤,面孔刷得雪白,她想爬起来,想快点逃出包厢里,但腹中的绞痛越来越重。
江封宴方才举着的针管不知道掉哪了,但他也不恼,反而狰狞地笑起来。
那笑声,尖厉阴森,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外甥女,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好姘头孟时北。是他把一切都搞砸了的!”
江封宴回头,四处乱摸,找到了扁鹊留下来的药丸。
望着他敲碎啤酒瓶,举着药丸朝自己逼近,司遥用力地咬紧双唇,身子簌簌地抖了起来。
江封宴压着她,试图掰开她的嘴,被敲碎的酒瓶边缘冒着不规则的碎片,江封宴丢进一片药丸到她嘴里,随后用力地将酒瓶堵在司遥的嘴边,任由碎片划伤了她紧闭的嘴。
鲜血,酒精顺着司遥的口腔滑进喉咙,让她忍不住呛咳起来,一阵干呕,口鼻喷出酒水。
她努力张着被泪打湿的眼,在一堆呕吐物里寻找——
药丸!药丸!
还好吐出来了,被江封宴塞进来的药丸被她吐出来了!
可下一刻,江封宴卷土重来。
他甚至举起了一大包的药丸,准备没有顾忌地全都倒进司遥的嘴里,“我要让孟时北瞧见她的女人生不如死!”
方才的挣扎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司遥已经没有办法在自救了。
大脑的每一根血管都好像要炸裂开来,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只在心里祈求孟时北不要自投罗网。
“外甥女,你看,我还给孟时北留了一份呢。”
江封宴哈哈大笑,正准备故技重施的时候,一直紧闭的包厢门被人一脚从外头踹开。
司遥呆滞的眼终于有了波澜,“哥哥。。。。。。”
她的眼前是模糊的一片,门口的人又逆着光,她用力眨了好几次眼,才能看清眼前的来人,“你快走!江封宴要算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