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细窄的领带被他从衣兜里拿出来,孟时北递给司遥:“遥遥,帮我系领带吧?”
在西城的时候,都是司遥替他系的领带。
司遥接过领带,绕过他微垂的头,认真地打着结。
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妆,闪着细粉的光,亮晶晶的,十分好看。
“哥哥,你越来越爱撒娇了。”
戚夫人教她系领带的时候曾说过,领带是妻子和丈夫之间暧昧的小情趣。
亲密的距离,脆弱的部位,只有相互信任的人,才能这样坦然地暴露给对方。
孟时北的喉头翻滚的频率越来越快,他哑着声音,垂眸,“遥遥,你记得第一次帮我系领带是什么时候吗?”
高中?
还是大学?
她努力回想,戚夫人不可能在高中就教她这类知识,“是大学。。。。。。吗?”
因为害怕答错,令她有些紧张,调整领带位置时又无意蹭到了孟时北的下巴和喉结。
司遥怯生生地向他确认眼神:“是大学吧?”
孟时北斜睨她,一副算你猜对的表情。
“你大一,我进航天队的第二年。”
司遥记起来了,当时孟时北好像还领了个什么奖,戚夫人带着她一起去庆贺,在航天队的门口拍了他们之间难得的合照。
拍照之前,孟时北的领结歪了,戚夫人和孟夫人在同其他人社交,随口喊了司遥去帮忙,替他整理。
那是她第一次与孟时北如此亲密的接触。
隔着薄薄的衬衫,不经意蹭上的肌肤,都让司遥心里小鹿乱撞。
殊不知,一脸镇定的孟时北,心里也是吹皱了一池春水。
“哥哥,那么早的事你都记得,那么你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不记得了。”
她不信,非要问出个所以然,“你高考全区第三名,记忆力超群,不可能不记得。”
孟时北抿着薄唇,暗自用力攥了攥手,胃里好像被人灌了苦汁,他受不了,但也不能吐,硬生生忍着,咽下去。
满口腔都是苦涩。
“让我多想想,以后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