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啊你。”姜垚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驾驶位和後座中间的隔板自动升起,把姜垚和姜沐川隔在一个空间里。
“你想离开家?”姜沐川带点责问地说道。
“我想你应该没有耳背吧。”姜垚整了整皱了的衣服,靠在座位上不看姜沐川。
“你想摆脱我?还是想跟裴景宇鬼混?”姜沐川掰着姜垚的身体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有妄想症就去看,我跟裴景宇没有半毛钱关系。”姜垚不知道姜沐川一直扯裴景宇是什麽意思。
裴景宇是姜垚的青梅竹马,两家从小就定下了联姻,但姜瑜被找回来後,就变成了姜瑜和裴景宇的婚事,而且姜瑜都怀上裴景宇的孩子了,姜垚更不可能跟对方有什麽。
“怎麽,你是觉得姜瑜怀上裴景宇的孩子了,我就不会对裴景宇做什麽了是吗,如果你继续任性下去,我就让你看看他痛苦的样子。”姜沐川冷笑道。
“赶紧的,你想怎麽对付他,对付去吧,我一点不在乎。”姜垚是穿书过来的,跟所有人都没那麽深的羁绊,说到底就是“烂命一条就是干”,要是被逼急了,大不了大家都别活了。
姜垚的回答太不按套路出牌,竟真的让姜沐川语塞了。
姜垚算是想明白了,强制爱里的女主之所以甘愿被强迫无非就是曾经对男主还有那麽点爱或是有软肋在男主那里。
姜垚孤家寡人,纯恨且无所畏惧,姜沐川真的奈何不了她。
姜沐川突然欺身上来,重重地吻在了姜垚嘴上,姜垚一边手脚并用地反抗,一边狠狠咬了他一口。
血腥味瞬间蔓延在两人口腔,姜沐川起身摸着被咬破的嘴唇,笑看着姜垚。
姜垚则是大口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盯着姜沐川。
车终于停下後,姜垚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冲下了车,赶紧跑进学校。
姜垚庆幸书里的姜沐川不打人,不然她真的太危险了。而且这几次算她幸运,因为姜沐川有强行对姜垚做些什麽的前科。
姜垚到了上课的教室後,与刚好擡头的谢雁对视了一下,谢雁率先微笑了一下,姜垚就走了过去。
“这儿有人吗?”“没有”。
姜垚之前是一个朋友也没有,她其实算是有意接近谢雁吧,两人好歹有过一次相处,心理上要比陌生人接近一些。
“这周学院有一个蒲松龄文学讲座,要一起去吗?”谢雁熟稔地说道。
“好啊。”姜垚笑着回答。
谢雁课上听得很认真,姜垚也受了正向影响。
之後上课谢雁和姜垚都会心照不宣地为对方在旁边预留一个位置,有小组作业两个人也合作完成,有讲座丶沙龙之类的,两个人也常常一起出现。
谢雁还陪着姜垚在学校附近看了房子,最终定下一间老小区里内部翻新过的房间,价格适中,装修适中。
谢雁跟姜垚最适配的一点就是一个不说一个不问。谢雁也不打听姜垚租房的原因,只是客观地帮她看看提提意见。
姜沐川出国一段时间,姜垚也轻松了一段时间,正好趁着这个时候搬出来。
事实证明,只要她下定了决心,没有人可以阻止她。姜瑜是十分喜闻乐见的,姜母貌似有不忍,但姜瑜一撒娇或是诉苦,那自然是亲生女儿更重要。
至于最强硬的姜父,也只能口头强硬,也不至于把姜垚绑回家。
姜沐川的联系方式被姜垚拉黑了,姜沐川也派人来传过话,但他不在国内,姜垚才懒得搭理他。
在谢雁的推荐下姜垚做起了给初中孩子补课的兼职,这算是比较轻松又稳定的活儿了。
那条项链的尾款拖了有一段时间了,姜垚隔几天过去问一次,对方也只是抱歉地说钱数目太大,还在走审核。
姜垚也无奈,只能一次去要个几万,然後就是等待。
幸亏有那个天降项链,姜垚成功逃离了姜沐川的魔爪。
现实中的江遥上大学後就放纵了自己,考试也只是不挂科而已,大学毕业後就无心继续钻研学术了,很快的进入社会变成了一个社畜。
这次变成正在上大学的姜垚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弥补遗憾的机会,再加上工作的折磨,能继续上学简直是一件再幸福不过的事。
这种短暂的快乐生活因为姜沐川回国再次被打破。
“哒啦哒啦哒啦,哒啦啦哒啦啦……”姜垚哼着歌,想着一会儿煮碗粉,喝个小酒,反正明天休息可以赖床,多是一件美事啊。
一开灯,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姜沐川。
姜垚吓得心都漏跳了一拍,菜掉到了地上,“咣当”一声,酒瓶子破了,流了一地。
姜垚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整个人如坠冰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为什麽,你为什麽要出现?”姜垚质问道。
“有几件事你需要给我一个交代。”姜沐川无视姜垚的情绪,自顾自说道。
他擡起手,松开手掌,那条镶蓝宝石的钻石项链熠熠闪光,刺得姜垚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