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史楷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想随便敷衍,实话实说道:“我也不知道,妈妈和哥哥没有告诉我,也不让家里人说。”
太深的陆霖诺不想解释,史楷并不知道他和闫峯是夫妻不是兄弟。
这层关系在陆霖诺心里其实很不愿意说破。
这个事情只需要家里人知道就好了,他希望外人都以为他们是亲兄弟。
这样,爸爸妈妈就都是他亲的爸爸妈妈。
反正,闫峯是他一个人的闫峯,不管是哥哥还是老公,都是他一个人的。
史楷沉默着看着情绪瞬间低落的少年,慎之又慎,小声问道:“那严重吗?”
应该挺严重的吧!毕竟陆霖诺每次都能感觉到闫峯和家里人的紧张。
陆霖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为了逃避,他又说道:“我之前出了很严重的事故,好多骨头都断掉了,脑袋可能也是那时候被撞坏了。”
毕竟他都失忆了。
对方表达的很清楚,但一个字接着一个字,组成一段话,史楷觉得他有些听不懂。
“这麽严重?”
陆霖诺擡起头,对着史楷笑了笑,“那时候很严重呀,哥哥说我在医院住了小半年,做了很多手术。”
陆霖诺双手从自己的脑袋比划到脚,表示真的很多。
“那你,现在好了吗?”
史楷心想对方还是那个傻乎乎的样子,这样乖的小孩出了那麽严重的事故,怪不得他哥和闫父闫母能宠成这样。
“我觉得好了。”说着,陆霖诺突然拿出手机,翻出很久之前的照片。
这是他从闫峯手机里看到的,是他还瘦巴巴地躺在芬兰医院的床上时候的照片,“呐,你看看,跟我现在对比是不是好多了?”
史楷皱着眉,紧紧盯着陆霖诺手机,里面的少年骨瘦如柴,半耷拉着眼皮,头上缠绕着绷带,身上全都被固定住,一副毫无生机的样子。
果然如对方说的那样,好多骨头都断掉了。
一时之间,史楷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回应。
陆霖诺推了推对面愣住的人的肩膀,继续道:“所以,等明年我要是收不到这样的通知书,你不准笑我,你看,我脑袋都被撞坏了。”说完,他又拿起对方让他羡慕不已的录取通知书在人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陆霖诺为了未来自己不被好朋友嘲笑,提前打好预防针。
史楷愣怔着点了点头,擡头看着陆霖诺,问道:“怎麽出的事故?”
他的声音不自觉的变的有些暗哑。
这又把陆霖诺问住了,说他从飞机上掉下来?
可是这事妈妈很早就告诉他不可以跟别人说。
陆霖诺不会撒谎,他转过身,眼睛不敢看史楷,嘟嘟囔囔道:“那我不知道,我脑袋坏了嘛。”
陆霖诺转身用後背对着史楷,显然不想进行这个话题了,史楷识趣的没再问。
他前段时间看了点陆霖诺去综艺节目上玩的片段,现在确定对方走两步就说腿疼是真的腿疼,而不是网友说的娇气。
那时候他也笑着以为对方就是娇气爱闹,想着这样的任性性格一辈子只能生活在城堡里被家里人当小王子宠着,但凡出来感受现实,一定会大受挫磨。
难怪一到冬天没办法出门,家里人不让他蹦蹦跳跳,但,史楷心中困惑,陆霖诺说的生病和事故应该是两码事。
算了,对方可能也不清楚,迷迷糊糊的糊涂蛋一个。
“玩玩游戏吧!你已经连续学习了两周了,再不放松後面都没有学习的动力了。”史楷将游戏手柄递给陆霖诺。
“嗯,妈妈说了,今天不让我学习。”今天的任务就是玩,而且妈妈也不限制他玩游戏的时间了。
“对,你妈妈说的都对。”
果然是个妈宝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