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辞面带歉意,说起来,这件事也确实是自己的问题,没有注意危险,被黄毛那小子坑了一把。
还被带去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要不是有亓官殊在,他还不知道要在那破地方待多久呢。
安慰了邬铃儿好一会,才把小妖女的情绪稳定下来。
亓官辞抽出纸巾,为邬铃儿擦去眼泪:“好了,现在可以说说,族内有什么事了吗?”
邬铃儿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乖巧点头:“嗯!我也是突然想起来的,哥哥,今年会有焃鴠日出现,一到焃鴠这年,族中都要举行大祭。往年小祭时,哥哥不在还说得过去,可今年大祭,你必须回去。
我这次来参加大会,也有这个原因,我怕哥哥忘记时间,错过大祭,惹恼土司。而且,大祭的傩礼,必须由哥哥你这位少司官来主持。”
傩礼。。。。。。
坏了。
亓官辞咬苹果的动作一顿,咬下果肉的牙齿缓缓撤回,在苹果上留下了一个牙印。
亓官辞目光纯澈,他望着邬铃儿眨巴了下眼睛,用眼神询问:一定要吗?
邬铃儿同样用眼神回答:一定要。
得到肯定的回答,亓官辞整个人突然都感觉不好了起来,他眼神开始乱扫,唇瓣微微颤抖,一副天要亡我的模样。
“铃儿,我那么久没回族内,大祭这么重要的事,要不还是换个人主持吧?圣女应该也可以的吧?”
邬铃儿歪头,打断亓官辞的自欺欺人:“哥哥,你该不会是忘了傩礼要怎么跳吧?”
亓官辞:“。。。。。。”
哈哈,恭喜你,说对了,但是没有奖励。
从亓官辞没有任何杂质的视线中,邬铃儿读出了亓官辞的回答。
轻微皱眉,邬铃儿也迟疑了起来,不过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没有答应亓官辞的请求:“不行!尧疆大祭,必须是少司官!圣女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说着,邬铃儿又咬了下手指,好一会,她才抬起头来说道:“现在离大祭还有时间,在这段期间内,哥哥你必须尽快学好傩礼!大祭之时,整个南疆都会前来观礼,关于这部分傩礼的资料,应该都查的到。
到时候找天行哥哥把资料给你,你尽快练习,时间还赶得及!
实在不行的话。。。。。。也没关系,总之,哥哥你必须回来。”
如果那个时候,亓官辞还是没有学会傩礼的话,她就只能用些特殊的手法,让殊哥哥出来了。
见怎么都推脱不掉,亓官辞只能苦笑认了下来。
焃鴠那年的大祭,不管是对于尧族,还是整个南疆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也正是因为他知道这场祭祀的重要性,才会不敢回去,怕自己搞砸了这些。
可谁让他是尧族的少司官呢,这场大祭,他是怎么都推脱不了的。
叹了口气,亓官辞一想到接下来还要去重新学习傩礼,就忍不住牙疼。
倒不是说不愿,而是真的太复杂了。
邬铃儿看到亓官辞一脸苦相,忍不住一乐,弯眸笑了笑,凑过去,坐到亓官辞身边,把头搭在亓官辞肩膀上:“哥哥,这样吧,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亓官辞挑眉:“现在在我眼里,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算得上是好消息。”
邬铃儿哼了一声,不置可否:“这次大祭不在族内,在南疆的祭天台,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有其他苗人返乡观礼。因为不涉及尧疆禁地,所以土司特别允许,可以带朋友过来一起观礼。
哥哥,你也可以带朋友回来观礼,南疆风景好,他们会喜欢的。”
“可以带朋友回去?”
这一点确实是让亓官辞惊讶了。
毕竟他从下在尧族长大,就连南疆的那些人,都不能进入尧地,这让他下意识有一种,不可带任何熟人回疆的想法。
却没想到,这次大祭,居然可以带朋友一起。
邬铃儿点头:“可以,不过只能在南疆苗区活动,不能进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