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表情更兴奋了:“之前就听说这人脑子有病,捡回来的狗就是不一样,连狂犬疫苗都不打。”
“总有一天,我会让这条疯狗看着——”
纪臣顶着对面的威压上前一步,绷带散乱着,表情透着破罐子破摔之后,变态的癫狂。
“我是怎样毁了你的!”
言辞实在不堪入耳,听得众人眉头紧锁,助带着公司一众保镖将人隔开,冷声:“纪少,这里是江氏。”
“我已经以你寻衅滋事报警,纪小少爷,您确定要传出去,让人看笑话吗?”
男人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哂笑道:“疯子养的狗,都一样有种呢,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禁得起纪家的报复。”
时卿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心里厌恶更深。
这种被脏东西黏附的感觉,太恶心。
时卿:“你这般嚣张的模样,我几乎以为你已经医治好,能人道了。”
说着,目光审视地往下一瞥。
“脸皮真厚。”
被美人这样盯着,是个人都挂不住,纪臣下意识捂住下身,瞬间从脸涨到了脖子根。
“你……啊啊啊啊!”
冷不防迎面一脚,瞳孔骤然放大,极速倒退的瞬间,纪臣甚至听见了前胸清晰的骨裂声。
咔嚓一道轻响,后背重重砸到墙面上!
男人勉强抬起眼皮想要骂人,紧接着坠入无边的黑暗。
一群人围上去。
时卿淡定收腿,甚至连抱着人的动作都丝毫没变,转头对目瞪口呆的助吩咐:“把人送医院,别让他死了。”
“你背后的人肯定知道这里的情况,帮我传话给他。”
助目露惊愕,他不知自己何时暴露的,又或许从没瞒过这两人的眼,这个念头一出后背便渗出冷汗,他试图解释道:“我不会伤……”
“不用解释,心知肚明即可。”
时卿不耐打断,面无表情时眸底的冰寒如何也化不开,“告诉他,他的儿子要如何试探或考验,我不干涉。”
“但从今天起,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惩治那些伤害过他的人——”
“无论是谁。”
说完,时卿再也待不下去,抱着人转身离开。
助愣了一下,想起什么又出声喊道:“江总他发病了,需要去看医生!”
“和那个女人有关的无良医生么?”时卿脚步未停,嗓音如裹着霜的刀锋,冰寒刺骨。
“刘特助,别逼我动手扇你。”
身后之人再也不敢开口。
时至今日,他才看明白这位表面乖顺,事事顾着少年心意的人,精致的皮囊下住着多么强势霸道的灵魂。
瞧着不显山不露水,抬眸低首间,眉眼间的锋芒便倾泻出来,骨子里的强悍威严,竟是比他见过的所有高层都骇人。
不,或许自己并未看明白呢?
毕竟,江应松让他调查的时卿,从名字到身份信息,一直都是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