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纪淙哲坐在椅子上看着亲爹在地板上来回踱了好几圈,忍不住说道“爸,你别转来转去了,我头都晕了。”
纪开成坐到书桌前“他不是林臻的儿子吗?怎么又成你儿子了?”
纪淙哲挠了挠脸颊,表情不太自然“是林臻的儿子……不过也是我的。”
纪开成眯起眼,他觉得大概是自己年纪大了,跟不上儿子的脑思路了。
“我懂了,平时觉得你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跟傻子一样。”
纪淙哲愣住了“啥意思啊?”
纪开成摇头叹气,表情中还夹杂着恨铁不成钢“你跟林家小子打架,是不是争风吃醋。”
纪淙哲“我操,爸你是怎么知道的?”
纪开成斜了儿子一眼“你跟他争一个女朋友,结果别人都生了这么大个儿子了,长得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你还抢着非说是你亲生的!你说你脑子是不是白长了。”
“……。。”纪淙哲明白了,敢情他爹以为他成了接盘侠,他赶紧解释“西瓜真是我亲生的,有血缘关系的!”
不过他还是有点儿难以启齿说西瓜是从他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
“也是林臻的亲生儿子。”
纪开成狐疑问“林家小子是个女娃?”
“什么?”
“女扮男装?”
纪淙哲哭笑不得“爸,你电视看多了吧?有哪个女的身高一米九还长喉结?”
纪开成又陷入了无尽的困扰中,他理了许久都没头绪,他直皱眉头“你说西瓜是你生的,他今年四岁对吧?四年前生的?你跟林家那小子生的?”
纪淙哲见他爹都要愁死了,也不忍心。于是想了想后,便沉叹了一口气,把出车祸后发生的一切都坦白了。
不过只是挑重点说,俩人在那个世界结了婚,生了娃,办了厂,而过程一系列全省略。几年的时光,纪淙哲寥寥几句概括了。
例如:纪淙哲因家境贫寒嫁给了父母双亡的林臻,纪淙哲怀胎十月生下了西瓜。
从纪淙哲的嘴里就成了:我跟他穿越了,然后结婚生娃了。
纪开成坐在书桌后,表情凝固,时间过了许久,他才跟看神经病一样,对自己的儿子说“哪天抽空我跟你妈陪你去看医生。”
“………。”
纪开成要是相信,两个出了车祸的人回到奇怪的世界,并且还是两个男人生了孩子,那他也要去医院跟纪淙哲一块儿检查脑子了。
他自己的儿子还能不清楚?生下来身体完整,器官完好不多不少。而纪淙哲自己也说了林臻也是个真真实实的男人。
“爸,你怎么就不信呢?”
“我是你老子,你是男是女我还不清楚吗?行,就当西瓜是你和林家小子生的,你们怎么生?西瓜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啊?”
“………。”纪淙哲窘迫,他烦躁地挥了挥手“哎呀,这你就别管了,总之西瓜是我儿子,是你孙子。”
纪开成一副看他没救了的表情。
纪淙哲叹了声气,他缓缓说道“爸,你和妈应该前阵子都发现我不对劲吧?当时你们问我,我不说。现在我告诉你,那是因为我和林臻回来了,可西瓜消失了。爸,你为人父母应该能理解我的感受吧?如果没有西瓜,站在你们面前的可能不是我了,而是一具行尸走肉。我以为西瓜只是我做的一个梦,可是没想到他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了,我是真的很高兴。所以爸,不论你相不相信,西瓜他就是我的儿子,他也是你的孙子。”
纪开成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自己的儿子什么样他最清楚不过。确实是这一次车祸醒来后,整个人像是改头换面了一般。
最后他说“西瓜可以是我的孙子,但是你跟林家小子都去医院看看,估计是车祸导致的后遗症。”
楼上父子俩谈话,楼下的父子俩坐在沙发上跟杨馨大眼瞪小眼。
虽说西瓜这小孩长得确实玲珑可爱,纪淙哲说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可杨馨真是在西瓜身上找不出半点他的影子。
杨馨心里多半也是跟纪开成一样的想法,觉得儿子被戴绿帽还不自知,甚至还傻乎乎地带着情敌跟情敌儿子上门。
西瓜感受到了气氛的不正常,坐在林臻腿上不敢吭声。
杨馨递给他葡萄,西瓜抬头看了眼林臻。
林臻跟他轻声说“想吃就拿着。”
西瓜犹豫着摊开手掌,接过了葡萄。
林臻又说“快说谢谢……奶奶……”
西瓜已经把葡萄抵在了嘴边,他小声说“谢谢奶奶。”
“……。哎哎……”杨馨顿时心里说不出的怪异。
林臻是个不多话的人,现在纪淙哲没在,他也不知道能跟杨馨聊什么。
只能杨馨问他,他就回答。
“小臻啊。”
“哎,阿姨。”
杨馨琢磨着措辞“西瓜四岁了,那你……十四岁跟他妈妈生的西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