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取悦那位殿下,那位未来的执政官准备的,明白了吗?贝尔芬格堡得在方方面面丶角角落落令她感到舒适与愉悦。一个被她标记过的Omega,就得隆重地装扮好自己,识趣地等待她的垂青。」
「还有你的头发,这样乾枯毛燥,也该保养打理一下,这张脸,自己描画一下吧。你以为什麽都不做,就能够一而再丶再而三地获得那位殿下的怜惜了吗?你可别太不知好歹了,现在你的罪行还没被重新裁量呢,用尽力气去侍奉丶取悦丶讨好那位殿下吧——」
卫瓷被重重地推搡了一把,一直到回到自己的死囚室,他仍感到恍惚。狱警收走了旧囚衣,他只能穿着那件不合身的丶紧绷的,像是在卖弄身材的新囚服,因窘迫与尴尬,他佝偻着背,尽量掩盖那明显的凸起。
所幸是单人囚室,那个怀孕的Omega被接到了狱医那里,阴暗逼仄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就这样弓着身子坐了一夜,当熹微的晨光漫进贝尔芬格堡,卫瓷的眼下已一片青黑。
艾妲·佩洛涅特殿下在日光最盛的时候踏进了贝尔芬格堡,她只带了两个近侍官与两个决律庭的裁断官,典狱长陪同着她,一路参观过监狱的生产车间丶祷告礼堂丶犯人们的禁闭间。
典狱长斟酌着,不知是该提前称「执政官大人」,还是称「殿下」,思虑间额上便冒了汗,听着近侍官毕恭毕敬地称「艾妲殿下」,才小心地跟着开口,用帕子偷偷地抹了抹汗。
这位殿下前来并非是为了前帝国元帅的重新量刑,她重点问了一批特大经济犯,又吩咐典狱长新制定了几条转去监狱星服刑的要求,狱警们以为她遗忘了那个还关在死囚室的男人时,她轻声道,「领我去囚室看看。」
艾妲走上了那条狭长而昏暗的红铜管道,到达死囚室前,她拒绝了近侍官与典狱长的跟随,独自向着幽邃的深处走去。
她并未收敛自己的信息素味道,那股浅淡却迫人的花香在管道中弥漫,犯人们都安分地缩在了房间的角落,心中暗暗惊愕,这不就是那个被标记过的Omega身上的味道吗?
竟是……竟是……!
艾妲没有停留,直走到卫瓷的囚室前,那扇铁门泛着淡淡蓝光,水一般向两边流去,里面的景象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眼前。
卫瓷站在囚室中,面色苍白憔悴,高大的男人不自然地佝偻着背,上身是一件似是舞伶穿的紧身黑衣,胸部被勒得微微有些变形,撑到极限的纤维隐约透着肉色,还依稀能看见小圈更深的颜色。
艾妲有些讶异,随即皱紧了眉。
或许有部分Alpha能被这种低俗的冲击挑起隐秘的丶阴暗的欲望,但她决不在此列。艾妲走近一步,眸中流露出嫌恶,又瞥见元帅侧面一截劲瘦的腰身,因透明衣料袒露无馀。这件衣服倒是暗藏玄机,正面是包裹得严实的纯黑色,侧面与背後却用了极为透光的纤维材质,近乎於透明。
艾妲淡漠地打量着眼前窘迫的男人,不知他为何用上了这种拙劣丶媚俗的迎合取悦Alpha的手段,心底漫上淡淡的嘲意。
这副模样……可真是下贱啊。
第30章
「我不喜欢品味差的,也不喜欢太廉价的。」
狭小的囚室里昏暗无光,艾妲走到卫瓷身前,她纤长而秀致的手指划过男人紧绷在衣料里丶饱满的胸部,微微用力,戳出一个凹陷,那里的皮肉触感倒是很软,艾妲带着狎弄意味捏了捏,感觉元帅的呼吸声稍重了些。
艾妲於是收回手,那双澄蓝色的眼眸不带情绪地盯视着卫瓷,男人回避着她的目光,艾妲掐着他的下颌,一点一点地转过来,问,「谁把你打扮成这样?」
卫瓷耳根到脖颈被耻意熏得绯红,他低声答,「……狱警。」
上位者自然不会缺少功能各异的身边人,有的需端庄守礼,满足一种需求,有的则需下流放荡,满足另一种需求。这不必上位者过多言语,会有许多人循规蹈矩丶自作聪明地为她安排一切。
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沦为死囚的元帅不配与未来的执政官成婚,作为她的伴侣,但她又出乎意料地标记了他,意图留下他的性命。
所以,大概是供消遣的玩物?亦或是出於身份颠倒的猎奇心理?也会有一些贵族嗜好豢养身强体壮的Alpha奴隶。他们将这个男人等同於私宅里干那些勾当的歌者或舞伶,因为他即使出狱,也是一无所有,只能这样见不得光地呆在执政官身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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