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知道他!」
一旁的肯特不满安德鲁先他一步开口,急忙抢过话头,天真烂漫地扬起?了笑,露出八颗牙齿,自信接话。
「恩格斯!他是苏联人?吧?」
邱凌:「?」
她从书本中?惊讶地抬起?头,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对上了一张标准蠢蛋的帅脸,忽然?就?明白了那些老男人?的心理。
看着美丽的人?装傻充愣,费尽心机讨好?,因为自己的一个眼神而战战兢兢,确实能满足某种隐秘而变态的癖好?。
被取悦到的邱凌勾勾唇角,叼起?他指尖的樱桃,散漫地说:「不是,他老家河南驻马店的。」
湿润的空气拂过,眼角的伤疤微微泛着痒意,她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
摘下了眼镜,那层万年不变的厚重刘海也已经被她剪去,露出了额头原本的模样。
光洁白皙的皮肤被丑陋的疤痕割裂开,像是一块摔碎的璞玉,或者白墙上的蛛网。
分支丶缠绕,一直延伸到眼角。
平和素净的一张脸,因为疤痕的存在,看起?来莫名?有几?分瘮人?。
这位神秘富豪,必定有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手上还沾有几?条人?命。
安德鲁暗自作出判断,更加卖力地讨好?了起?来。
邱凌是他自绅士培训班毕业以?来,傍上的第一个富婆。
回忆起?教导的内容,他知道这种女?人?不会轻易打开心防,且常年过着压抑孤独的生活,所以?更偏向於风趣幽默又不失体贴的男性,期待有人?能打开心结,走进她的内心。
很明显,眼前这个女?人?的心结,就?是这块疤。
戳人?痛处,再予以?理解。
此招虽险,胜算却大。
秉持着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精神,安德鲁指了指她的疤痕,打趣道:「哈利波特?伏地魔袭击了你的家人?吗?」
邱凌斜睨他一眼,对他的小心思看破不说破,远眺着逐渐下沉的夕阳,回以?沉默。
波
光粼粼的水面反射着刺眼的光线,割裂成的金色小块投影在视网膜上。
邱凌不适应地闭了闭眼睛,沉淀着金粉的蓝色在眼睑内流动,在酒精的作用下一阵晕眩,让她有些想吐。
「蠢货,我是基督山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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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凌很讨厌冬天。
当她还叫乔若的时候就?很讨厌。
其实关於童年,她能回忆起?的片段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