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仅如此,我本来想着把赵成易的妻儿抓起来,询问他们,看看能否问出些秘密,谁知……”
他看向刘树义,摇头道:“她们根本就没有在赵府。”
“没在赵府?”
刘树义对蟒袍与纸鸢搜查不到之事,并不意外。
毕竟该灭口的人都已经杀光了,息王鬼魂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继续留着,只会成为暴露的隐患。
以赵成易的性子,自然是在杀完赵慈后,第一时间就将其销毁。
至于赈灾款搜不到,也不算多奇怪。
将数万贯赈灾款藏在自己家里,万一遇到个窃贼,发现了这些钱财,或者被下人走漏个风声,都会将他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所以,不藏在自己宅邸,才正常。
更别说,赵成易背后明显还有一个地位更高的人,陷害四品侍郎这么大的事,未必没有那人的指使。
那么赈灾款,在那人手中的概率也不低。
此行什么也找不到,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赵成易的妻儿不在赵府,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他说道:“问过赵家下人了吗?他们可知赵成易妻儿去了哪里?”
“自然问过了。”
程处默苦着脸道:“可是他们都说不知道。”
“不知道去了哪?”
“不仅是不知道去了哪,连她们什么时候不见的都不知道。”
刘树义闻言,神色终于认真了几分。
他意识到了此事的不对之处。
他看向程处默,道:“最后一次见到赵成易妻儿,是在何时?”
“戌时左右,用过晚膳,之后她们就回房休息了。”
程处默知道刘树义的本事,毫无保留的说道。
他脸色很是不好,昨晚本以为执行的就是一个简单的任务,随随便便就能交差,可谁知,物证搜不到,赈灾款搜不到,现在连人也没找到。
周墨与他在金吾卫里,正是竞争最激烈的时候,若这么简单的任务,都执行的如此拉胯,周墨必不会错过这次机会,必会落井下石。
到那时,他的处境将十分不利。
晋升的机会都可能会断送。
现在也许只有刘树义,能帮到他了。
刘树义并不清楚程处默的困境,他只知道,赵成易是自己揪出来的,而且赵成易身上藏着关于自己的秘密,所以对赵成易的事,他既然遇到了,就不能不管。
他看向程处默,沉思片刻后,道:“也就是说,赵成易妻儿,是在昨晚忽然消失的,赵家下人没有任何人,看到她们是如何离开的?”
“是。”
“问过赵成易了吗?”刘树义道:“他是昨夜落网的,他妻儿又是昨夜秘密失踪的,不出意外,这与他脱不了关系,有可能是昨夜突然被我们叫到户部,让他察觉到他可能会暴露,因此将妻儿藏了起来,以确保她们的安全。”
谁知,在听到刘树义这句话后,程处默脸色更加难看。
甚至看向刘树义的神色,也有些踌躇,仿佛不知该如何开口。
刘树义阅人无数,一见直肠子的程处默这副表情,心里不由一沉,道:“赵成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