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吗?”玄白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敏锐的听力让他知道自己正离人群越来越远。
“就快了。”走在他前面的侍从身材健壮,手掌粗糙。
但他走的又快又稳,即便穿着厚跟的皮鞋也没有在平滑而又坚硬的地面发出一丝声响。
更何况,他左手端着一盘香槟,右手垂落在腿侧丝毫没有跟着步伐的变化而摆动。
蛇在侍从看不见的角度翻了个白眼,细细的品味着回荡在空气中的紧张与警惕。
“我不觉得即墨安会让我去这种地方找他。”玄白故意放慢了步子,坏心思的去品尝侍从一下绷紧的情绪。
好玩。
“我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吧。”玄白单手插兜,继续吓唬侍从。
隔着几米远,蛇却可以清晰的听见侍从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好玩。
“玄先生,安少在谈正事。”侍从的脚步明显加快,他快步走到一扇豪华的大门前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玄先生,到了。请您在这稍等片刻,安少就在隔壁。”
坏人,隔壁根本没有即墨安,蛇侧头听了听但还是沉默着走进会客室。
他扫了眼装修精致的会客室,脚下似乎不经意间在门口绊了一下,撞歪了一盆绿植。
“抱歉。”侍从立刻半跪下去将花盆移到角落。
“没关系。”玄白微微垂眸,望向那片空旷的墙壁。
真是的,摄像头都被挡住了还怎么发挥作用?
玄白坐到沙发上,立刻有侍从端来果盘与高脚杯。
“请您随意。”另一个带着笑意的服务生为他将点心一一放齐,拿着瓶子倒了一杯微褐的液体。
玄白喝了一口,是苹果汁,但不好喝。
“我要去找即墨安。”他把杯子放回桌上。
“我去问一下。”一旁的侍从立刻走了出去,快的根本不给玄白说下一句话的时间。
“我也去。”等了两分钟,玄白打了个哈欠站起身。
“那个…先生,我帮您去。会客间有门禁,没有密码您进不去。”服务生看玄白往外走,想要阻拦却又怕做的太明显。
玄白没理他,一直走到了门口将手搭在门把手上。
扑通…扑通……
他歪了歪头,听着不远处剧烈跳动的心脏。
“……”没意思。
玄白突然失了逗弄他们的兴趣,他走回沙发,撑着头斜靠的软垫上。
“让他快点。”
“好的,好的。”服务生低着头走出房间。
没意思…玄白眯了眯眼,将深蓝色的西装外套脱下叠起搭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这可是即墨安给他的衣服,不能弄脏…
蛇又打了个哈欠,他最后扫了眼被挪开绿植的那片空墙,随后整个人倒在了沙发上。
扑通…刚走出门的服务生立刻跪在地上晕死过去。
原本说要去找即墨安的侍从也垂着头坐在一旁,他身边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正打开皮箱给他注射一管蓝色的液体。
“等五分钟再进去,观察情况,里面的麻醉浓度过高,换专用防护服。”耳机里传来有些沙哑的嗓音。
“是,长官。”
隔壁房间的大门打开,走出的竟是一队全副武装手中持枪的武装者。
“按原指令行事。”
[长官,即墨安已经察觉目标人物失踪,目前正去往负一层监控室,是否干预?]另一道年轻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
[不必。]在‘侍从’思考间,又一个苍老的声音浮现。
[临先生。]年轻的声音恭敬了几分。
[嗯,距离甲板的烟花秀还有二十分钟,你们趁此从船尾离开。不用管其余的事情,我会支开他。]
[收到。]‘侍从’冲武装队打了个手势,站在第一个的持枪者小心的推开房门。
几人快速分散在房间中,枪口齐齐的对准半躺在沙发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