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黑了一个度的桑葚桑叶和蓝天勤也从基地暂时结业,回了学校。
这学期,蓝天勤升学读高一,桑葚桑叶也荣升为初一学生。
汪家兄妹也要开学了,他们成绩一般,而且没有任何基础,如今还是小学二年级,没办法和桑葚桑叶读一个学校。
不过,兄妹俩在基地里接受了两个月的改造,已经开始脱胎换骨。
没了以前的畏畏缩缩和自卑,晒黑了,也瘦了,人去更精神了。
对未来和人生有了新的认识和追求,不像以前,只看得到眼前的方寸之地,如今有了更远大的梦想和希望。
朝气蓬勃,干劲十足。
汪安立一直以桑葚为榜样,以后想跟着学医。
桑葚觉得汪胜兵脑子还算灵活,也够勤奋,平时整理药园,弄药配药的时候都会带在身边,教他一些东西。
汪安立学得认真,而且还有些天赋。
汪安敏却是想学做生意,想挣钱。
每次听桑大壮和李甘他们说话,她就特别精神。
知道小姑娘的心思,桑大壮就让瘦猴时不时教一些,她要是能学下去,以后也能让她跟着一起干,和她爹组个父女档也是不错的。
儿子闺女都找到了方向,都有了目标,还有了很好的人生导师,汪胜兵夫妻俩高兴又感激,在老桑家人面前,哭着感谢了好几回。
老桑家人是嫌弃的,他们就看不惯这种哭哭啼啼。
开学这天,榆枝照常被送到学校门口,然后被夏小月接走。
天气暖和后,夏小月的脸已经完全好转,她皮肤还算白皙,就是生过冻疮的地方,即便好了,也还有红色印记,瞧着也不难看,反倒像红晕,配上她圆乎乎的脸蛋,还有几分可爱。
就是她那双手,即便冻疮好了,也仍旧粗糙。
小时候常年干农活,干重活,使得她一双手的骨节变大,怎么看,都纤细不了。
最近几个月,因为卖衣服,她害怕手太糙把衣服勾丝了,下意识的保养了一下,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
只是指节粗大的问题没办法改变,好在这姑娘对自己的外在不是很在意,一心都在赚钱上。
但改变,也带来了不少良性的反应,本就自信的姑娘,外在改变,心境改变后,越发显得自信张扬,整个人充满了灵动鲜活。
人瞧着很是开朗自信,落落大方,让人心生欢喜,听说学校里都有了追求者。
榆枝笑着八卦:“跟我说说,那人咋样?”
夏小月这姑娘是真的没有感情方面的神经,别人说起谈对象这事,怎么着都得不好意思一下,脸红一下。她说起来,只有满满的嫌弃。
“也就那样呗,仗着自己是帝都本地人,一副施舍的表情跟我说:夏小月同学,你跟我谈对象吧,以后你的户口就能落在帝都,不用再回你家那个穷山疙瘩。你以后走出去,也能挺直腰杆,不用担心招人嫌弃。”
“听听,多大的脸,才能说出这么自以为是的话,一个帝都户口,好像一分藏宝地图似得,我得了就能富可敌国咋的?”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我山疙瘩咋了,碍他事了,我就喜欢我的山疙瘩咋了?山疙瘩的人没吃他饭没花他钱,他凭什么嫌弃,给他牛气得,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榆枝你不知道,其实那人还不如我呢,我至少靠自己的能力吃喝不愁了,我还能帮助家乡父老乡亲解决温饱,他呢,屁也不是。”
“家里祖孙三代,十多口人,同住一个小院,下脚的地都没有。小院也不在帝都城中心,在郊区,说得好听是帝都人,其实也不过是个乡下人。”
“他家里吧,确实算得上小有资产,可那跟他没关系。”
“他爸是他爷的私生子,长到十来岁才认回去的,好吃懒做,不务正业,要不是他爷还在,他那个好吃懒做的爸和手脚不干净的妈早就被赶出去了。”
“现在消耗的是他爷仅剩的一点亲情,消耗完了,一家子都得去要饭。”
“他本身也就靠自己的本事考上大学这一点还有看头,其他的简直一无是处,还自以为是,凭借一个帝都本地人的身份沾沾自喜,我都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帝都这么大,人口千千万,帝都户口也不是啥独一份的烫金名帖,不知道为什么就把他能那样。”
“他也算是有点自知之明,跟我吹嘘的时候,从来不吹他爸,就说他那个便宜大伯,说他大伯背后有人,本事比天大,他们家的底蕴可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他是他们家唯一会读书的,将来他大伯的一切都会给他,跟着他,绝对能过上富贵太太的好日子。我呸,什么玩意。”
“他大伯又不蠢,自己的儿女不给,给个让他妈添堵的私生子的孩子,怕不是想屁吃。”
夏小月脸上的嫌弃,都快凝成实质了。
榆枝听得好笑,这姑娘没开窍是一方面,遇人不淑也是一方面,难怪对感情的事情会这么麻木。
自己虽然没见过那人,但光听就觉得有些不忍直视。
“不是我们班的吧,他在哪认识的你?这些消息都是他跟你说的?”把这些事说给追求者听,怕不是个缺心眼吧?
说起这个,夏小月更来气。
“说起来可气人了,那天我照常卖衣服,来了一群人,四五个,都是一家子的,其中一个小姑娘看中我们一条裙子,想买,但嫌贵。”
“我想着,她要是真心喜欢,我给少点,或是送个小礼物也行,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