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亲爹会生这么大的气,不帮她就算了,还骂她。
孟文君越想越委屈,挥手就把客厅砸了个遍。
“哟,文君,怎么了?谁惹我们大小姐生气了?跟姑姑说,姑姑替你教训她。”
孟时春踏着高贵的步伐,娉娉婷婷的走进来,嘴角带着笑,脸上带着关切,眼睛里,却带着嘲讽。
孟文君只看到了孟时春脸上的担忧,好似有了感情的宣泄口,委委屈屈的扑过去,扑进孟时春怀里哭。
“姑姑……”
孟时春眉头微扬,拍了拍孟文君的背,担忧道:“怎么了?文君的脸怎么受伤了,快让姑姑瞧一瞧。”
孟文君眼泪汪汪的起身,委屈巴巴的让孟时春看。
孟时春一脸疼惜:“可怜见的,怎么伤得这么严重,好好的一张漂亮脸蛋,怎么被伤成这样,这人也太狠了,过几天就该定亲了,这脸这样可怎么办?”
哭哭啼啼的孟文君一僵,倒是把这事给忘了,是啊,她快定亲了。
想起万演,脸色微红,转瞬又因为自己的脸变得急切:“姑姑,您快帮我想想办法吧,我要是顶着这样的脸定亲,肯定会被人笑死的。”
“好好好,不着急,没事,姑姑认识一个有名的中医,他做的药膏效果很好,千金难求,我去帮你问问,保证让你订婚那天,成为最美的小未婚妻。”
孟文君放下心来,娇羞的抱着孟时春手臂撒娇:“谢谢姑姑,姑姑最好了。”
“傻丫头,姑姑不对你好,对谁好?快跟姑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说起这事孟文君就来气,一五一十的将火车上和学校里的事说给孟时春听。
当然,所有话术都是尽量的美化自己,抹黑榆枝一家和朱明花祖孙俩,把自己标榜成一个可怜无助的受害者。
孟时春安静的听着,时不时同仇敌忾的愤怒一下,眼里却对这些不屑一顾。
孟文君是个什么货色,她会不知道?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自以为是,重要的是,愚蠢至极。
是真的蠢得无可救药,几个乡下泥腿子都能欺负得了,有什么脸自称孟家人。
难怪自家好大哥会生气了,她要有个这么蠢的女儿,也会气得想没生过。
第一天上学
万家那小会和答应和她订婚,不就是看上了她蠢,看上了她爹手里的权,呵……可笑的婚姻。
自家大哥最近好像比较忙,老爷子已经下最后通牒了。
她瞧着大哥被催得都苍老了十多岁,也是可怜,子女一个病秧子,一个蠢货,谁也帮不上他。
自己何不帮帮他,让他歇歇?
“文君别着急,这事好办,几个乡下泥腿子,怎么可能有本事都考上帝都大学,其中肯定有猫腻,即便没有,以咱孟家人的身份,还能弄不出点?”
“再有,帝都是我们孟家的地盘,要收拾几个乡下泥腿子,不过是花点钱的事,你要没有啊,姑姑给你拿。”
“除了这些,还能再想想别的法,总归是不会让他们好过不是?你是孟家大小姐,可不能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
“有什么不懂的,就来找姑姑,姑姑帮你出主意,可别再生闷气,伤了自己的身体,姑姑会心疼的。”
孟文君眼前一亮,她也是被愤怒冲昏头脑了:“嗯,我听姑姑的,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姑姑。”
乖巧懂事的表皮下,闪过狠辣。
该死的贱民,等着吧。
孟时春勾唇,还是这么单蠢。
此时的陶家,因为榆枝一家住进黄角胡同有些着急,正在商量,要不要去跟孟超生说这事。
陶二旺道:“我觉得应该去,孟老板交代我们看好房子,现在人都住进去了,我们要是什么都不做,以后孟老板要是知道了,责怪我们办事不利怎么办?”
陶三旺主要的心思是,手头紧,去找孟超生,说不定还能得两个赏钱。
可陶三旺很迟疑:“孟老板说了,让我们好好看着房子,房子建好了再去找他,现在房子没建好,我们跑去,他嫌我们不会办事怎么办?”
“孟老板可不是个好脾气的,我们去挨一顿骂倒是没事,就怕这差事换人。”
陶二旺嗤了一声:“老三,你这胆子也太小了,脑子也不知变通。不管什么关系都是要维护的。”
“孟老板说房子没好,就不要去找他,你就真不找啊?那房子至少还得一两个月才会完工,你说,孟老板那样的大忙人,一两个月后,还能记得你是哪根葱不?”
“没有理由就找个理由,也要去找找存在感啊,多走动几回,以后孟老板就是想忘记你都忘记不了。”
“比如去汇报进度,去说房子修建到什么程度了,什么造型款式,再顺便提一提桑家人住进去的事,是不是就很自然?”
“你去的时候,顺带再捡些差事,比如帮忙跑腿,打扫卫生,按摩捶腿,端茶倒水,一来二去,是不是就混上去了?”
“不是哥哥说你,老二啊,你想往上爬,就得多动脑子,别一根筋不说,还胆小如鼠,这也不敢做,那也不敢做,这要怎么成事?”
陶家四人,陶三香喜欢偷鸡摸狗,陶一旺贪色,陶二旺好赌,陶三旺喜权,家里人都相互知道。
至于他们的能力,能不能匹配得上各自的野心不重要,反正就图自己乐呵。
陶三旺是三兄弟里性子最软,脑子最直,胆子最小的。
虽然贪权,却没有筛子似得心眼子,没有心眼子,怎么捞权,哥哥们都替他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