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只是睡眠不足和疲惫,还带着股若有若无的逃避和紧绷,像空气中带着火药,生怕说一句话整个教室就会爆炸一样。
连平常还算放松的舒翔都一直低着头在写试题。
坐回自己的位置,以往早就抬头看他的舒翔才终于停下手中笔,往后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环视了一眼整个班级,谢抚恹问。
舒翔表情不算好看,张了张口,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又过了一会儿崔逾转过身,卷了卷试卷的页角,犹豫着开口,“……你们今早看手机了吗?”
温也悸和谢抚恹都没有起床后看手机的习惯,双双摇了摇头。
“昨天凌晨南门桥又有人跳桥了。”
谢抚恹眨了眨眼,指尖在屏幕上点了一下,打开手机找相关详细信息。
宜城桥不少,寻短见跳桥的人却不多,但由于疫情以来长期下滑的经济和持续增长的压力,近几年来宜城跳桥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年龄都天差地别,多的时候一天能跳好几个。
被跳的没法,有段时间政府甚至分出了警力在桥边守桥,后来还放了个检测机器。
甚至不少本地人会戏说,“这几座桥都被跳成网红桥了。”
他们虽然会对逝去的生命感到惋惜,但八班的人这么沉默,自然不会仅仅只是因为又有人跳了桥。
说白了,世界上每天都有逝去的人,他们没有办法每天都腾出时间为逝去的人惋惜,除非……
跳桥的这个人和班级里的某个人有关系,或者就是班级里的人。
大概是因为在凌晨,网上搜寻不到太多相关信息,就连同城也没什么消息。
找了好几分钟,谢抚恹才在警方通报里看到了凌晨四点布的寻人启示。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信息,甚至没有一张照片。
身后的许桉也停下手中的笔,叹了口气,“别找了……跳桥的是喻班的姐姐。”
谢抚恹和温也悸下意识的转头想去找人,喻悠白的座位上却只剩下了摞的高高的书和已经又被空白试卷堆满了的桌面。
“昨天凌晨三点多跳的,根本没给人救的机会,走到桥中间一秒没犹豫就跳了。”崔逾声音很低,慢慢的接上后面的话,“水花声太大,把另一头在扫街的阿姨吓到了。”
“……阿姨报的警,人到现在还没找到”舒翔握着笔的手越攥越紧,声音也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警方根据监控查了她的行踪,打电话让喻班去确认了。”
坐在正前方一直低着头没吭声的陈婷吸了吸鼻子,用力擦了下眼角。
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哭什么。
喻悠白的家庭,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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