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公司近来状况可谓是急转直下,接连不断地爆雷,就像是平静湖面上突然炸响的一连串惊雷,将原本的安稳彻底打破。这一系列的负面消息迅传开,很多原本满心期待着能和沈启山展开合作的公司,此刻都像是惊弓之鸟,纷纷停下了脚步,开始持着观望的态度,不敢再轻易向前迈出一步。公司的股票也仿佛断了线的风筝,一路狂跌,创出了历史新低。
此刻,沈启山正坐在自己宽敞却显得有些空荡的办公室里,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虑和疲惫。
沈启山的手掌重重拍在红木办公桌上,震得青瓷笔筒里的金箔钢笔跳了起来。落地窗外阴云低垂,层的高度让整座城市像被装进灰蒙蒙的玻璃匣子。他盯着电脑屏幕上断崖式下跌的股票曲线。
他手中的电话已经不知道拨出了多少个,听筒里传来的不是忙音,就是对方委婉的拒绝,没有一个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向他伸出援手。每一次被拒绝,沈启山的脸色就更加阴沉一分,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正当沈启山绞尽脑汁,苦寻解决办法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秘书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她急促地说道:“董事长,来了一帮人,说是来要账的!”沈启山原本还在思索的思绪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断,他下意识地问道:“要账?要什么……”
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巨响,办公室的门被重重踹开,木屑四溅。沈启山被这巨大的声响吓了一跳,本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怒目圆睁,指着门口那个身穿一身黑衣的男人,质问道:“你是干什么的!”那男人身材高大,浑身散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了侧身子,往旁边一站,像是在给身后的人让路。
他身后阴影里站着七八个黑衣男人,为者脖颈处的蝎子刺青随着吞咽动作蠕动,像条活的毒虫。
紧接着,后面又陆陆续续走进来七八个人,这些人个个膀大腰圆,肌肉贲张,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他们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沈启山的心上。在这些大汉的后面,跟着一个身穿蓝色半袖的男人,他脸上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走进来,一边走还一边说道:“沈老板,不好意思,见谅了,我身边都是粗人,一会儿我找人给你这个门换个新的。”
这个男人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他身上散出来的气场却不容小觑,那笑容里仿佛藏着一把利刃,让人不寒而栗。沈启山看着走进来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强装镇定地问道:“你是?”男人微微颔,脸上的笑容依旧,说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老歪,有幸认识了沈老板的公子,然后成为朋友。”沈启山心中一紧,脱口而出:“沈砚清?”老歪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沈砚书,今天来找沈老板呢,是砚书有个东西在我这儿,我今天特意带来给沈老板看看。”
老歪说完,轻轻打了一个手势,旁边的一个大汉立刻上前,将一个信封重重地放到桌子上,出“咚”的一声闷响。沈启山疑惑地看了老歪一眼,然后伸手缓缓打开信封,当他看到里面的内容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信封里整整齐齐地放着五张欠条,上面的金额加在一起,整整八百万!沈启山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嗡嗡作响,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老歪看着沈启山的反应,不紧不慢地说道:“砚书呢,在我们那边小玩了几把,当然这点小钱对于沈氏来说,简直就是洒洒水,但是我们小门小户,还请沈老板给我们结清。”老歪的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沈砚书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他的头凌乱,额头上满是汗水,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沈启山看到沈砚书,眼中怒火中烧,大声吼道:“滚进来!”沈砚书被这一声怒吼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地走进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他走到沈启山身边,还没来得及开口,沈启山就一把将欠条扔到他身上,怒喝道:“给老子解释清楚怎么回事!”沈启山蹲下身子,颤抖着捡起欠条,看着上面那刺眼的数字,说话都开始哆嗦起来:“怎么都在你手上!”
老歪脸上依旧挂着那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说道:“都是从我这放出去的,当然最后都回到我这。”沈启山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沈砚书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在办公室里回荡。沈砚书被这一巴掌打得偏过了头,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手掌印。
老歪见状,不紧不慢地说道:“沈老板先不要着急教训,看看这钱沈老板怎么拿,我们也是明事理的人,明天这时候,我准时来取钱,希望沈老板已经准备好了,这个欠条就留给沈老板了,原件我那还有。”老歪说完,又是一个手势,那帮大汉便跟着他鱼贯而出,办公室里只剩下沈启山和沈砚书父子俩,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老歪大摇大摆地走出沈氏集团那气派的大门,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掏出手机,熟练地按下了沈砚清的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老歪微微眯起眼睛,用一种带着几分讨好又夹杂着些许询问的语气说道:“哥,已经完事了,我告诉他明天我来取钱,那个老家伙会给吗?”电话那头传来沈砚清沉稳而又带着一丝冷酷的声音:“给了,沈氏集团马上就会破产,当然不给,沈氏集团也坚持不了几天。”老歪听了,微微皱了皱眉头,开口道:“我觉得够呛。”沈砚清轻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自信:“我猜他会掏,咱俩打个赌,怎么样?”老歪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说道:“行啊,那咱就看看这老家伙到底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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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沈启山的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沈砚书低着头,战战兢兢地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沈启山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沈启山心里清楚,如果是在平时,这八百万对于财大气粗的沈氏集团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如今公司正处于多事之秋,这个节骨眼上,如果动用了这笔钱,很可能会让公司的资金链出现断裂,对公司的运营造成极大的不利影响,甚至更有可能直接面临破产的危机。
沈启山越想越气,心中的怒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再也无法抑制。他猛地抓起桌子上的杯子,恶狠狠地朝着沈砚书扔了过去。杯子带着风声呼啸而去,“砰”的一声,重重地砸在了沈砚书的额头上。沈砚书惨叫一声,身体晃了晃,额头上瞬间流出了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滴落,滴在了地上,形成了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沈砚书吓得脸色苍白如纸,马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哭着哀求道:“爸,我错了,您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沈启山看着跪在地上的沈砚书,心中又气又恨,但此刻也无暇顾及教训他了。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拨通了内线电话,冷冷地说道:“让财务总监上来一趟。”不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财务总监走了进来。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满脸是血的沈砚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走到沈启山面前,恭敬地说道:“董事长,您找我?”
沈启山微微点了点头,开口问道:“税务查的怎么样了?”财务总监微微皱了皱眉头,认真地说道:“他们这次来很奇怪,雷声大雨点小,闹得沸沸扬扬的,网络上都知道了这件事,但是他们好像目的不是为了查出什么实质性的问题。”沈启山听了,沉思片刻,说道:“先不管他们,账上还有多少钱?”财务总监迅整理了一下思绪,回答道:“流动还有二百万,还有一个银行专门批下来的专款八百万。”
沈启山眼神一亮,毫不犹豫地说道:“把那个专款提出来,我有用。”财务总监听了,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犹豫了一下说道:“老板,不太行吧……这专款是有专门用途的,轻易动用可能会出问题。”沈启山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没事,过两天我补上,我明天就要用,你抓紧去弄!”财务总监看着沈启山那不容置疑的眼神,知道自己再劝说也没有用了,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沈启山怒目圆睁,恶狠狠地指着跪在地上的沈砚书,咬牙切齿地说道:“要不是看在沈砚清如今是个精神病,你那刚出生的弟弟还嗷嗷待哺,现在公司又正处于用人之际,我才懒得管你这烂摊子!你现在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要是再敢给我惹出半点麻烦,我绝对不会轻饶你,到时候有你好受的!滚!”沈砚书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神中满是恐惧与委屈,他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低着头,脚步踉跄地走了出去。沈启山看着沈砚书那狼狈离去的背影,不屑地啐了一口,冷哼道:“窝窝囊囊的样子,真是丢人现眼!”
第二天,阳光依旧灿烂,可沈氏集团却仿佛笼罩在一层阴霾之下。老歪准时出现在沈氏集团楼下,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双手插兜,大摇大摆地走进大堂。刚一进大堂,就看见沈启山的助理和沈砚书正站在那里等着他。沈砚书的脸色依旧苍白,额头上昨天被砸的伤口还贴着创可贴,他强忍着心中的厌恶,将一张银行卡递给老歪,语气冰冷地说道:“钱都在卡里,把欠条给我。”老歪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伸手接过卡,说道:“果然是沈家公子,出手就是阔绰,财大气粗啊!不过不着急,先让我看看这卡里的钱数对不对。”说着,老歪把卡递给了身后一个身材魁梧的手下,那手下接过卡便匆匆出去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那手下匆匆回来,在老歪耳边低声说道:“是八百万,我们已经转出来了。”老歪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那几张欠条,递给沈砚书,说道:“来,把欠条给沈公子,以后有机会再过来玩啊。”沈砚书接过欠条,狠狠瞪了老歪一眼,眼中满是恨意。老歪却毫不在意,哈哈一笑,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
老歪回到车上,立刻给沈砚清打去电话。电话很快接通,沈砚清那边传来一阵得意的笑声,他一边笑一边说道:“老歪,怎么样?你输了吧!我就说那老家伙会把钱给沈砚书的。”老歪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真没想到,怎么看那老家伙也不像个疼爱儿子的父亲啊,他居然会给沈砚书那样不争气的东西擦屁股。”沈砚清冷笑一声,说道:“因为他现在觉得他身边只有沈砚书了,哼。你可以把沈氏集团刚还你八百万的消息传出去了,让那些还有钱在沈氏的,抓紧去要账,我倒要看看沈氏还能撑多久。”老歪连忙应道:“好嘞,这事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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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清挂断电话,拿起一旁的望远镜,望向远处,嘴里哼着轻快的小曲,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看起来心情格外的好。这时,助理轻轻地走进房间,恭敬地问道:“我们现在做什么?”沈砚清缓缓放下望远镜,回头看着助理,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说道:“把dna报告送到沈氏。”
另一边,沈启山刚好不容易打完过来结货款的供应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秘书就匆匆走进办公室,说道:“董事长,有东西给您。”沈启山皱了皱眉头,问道:“谁送来的?”秘书回答道:“是快递,不知道是谁寄来的。”沈启山接过快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鉴定机构的报告单子。沈启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认真地看了起来,当看到上面显示他和沈砚书没有血缘关系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沈启山猛地站起来,还没等说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扑通”一声,便昏倒在了地上。
而此时,沈砚清正坐在舒适的沙上,悠闲地看着剧本。突然,手机“叮咚”一声,来了条信息。沈砚清不紧不慢地拿起手机,点开一看,上面写着:“沈启山被o拉走了”。沈砚清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他淡淡地放下手机,拿起一旁的红酒杯,轻轻摇晃着,然后慢慢地品尝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三天过去了,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显得格外冷清。沈启山缓缓地睁开双眼,意识逐渐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他的眼神有些迷茫,环视了一圈四周,这才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旁边的仪器出有规律的“滴滴”声。
他试图坐起来,却感觉浑身使不上劲,左侧的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般,不听使唤。就在这时,沙上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和得意:“父亲醒了,别乱动,你急火攻心,脑出血,现在是左侧行动不便,偏瘫。”沈砚清从沙上缓缓站起身,双手插兜,不紧不慢地走到病床边,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沈砚清微微弯下腰,凑近沈启山,继续说道:“爸,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您救过来的,你知道当时情况有多危险吗?医生都说了,再晚来一会儿,您可就没救了。”沈启山听着沈砚清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他的右手颤抖着,指着沈砚清,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激动而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你……公司……”
沈砚清看着沈启山着急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他故意放慢语,说道:“别着急,慢慢说,医生说你现在说话也不利索,要是再着急,可能永远都不会好了。您是想问公司吧,公司在您睡着的这三天里,已经破产了。那些供应商和债主们听说您病倒了,都纷纷上门讨债,公司根本撑不住,真是可惜啊。”
沈启山听到这个消息,仿佛被重重地击了一拳,原本举着的右手无力地落下,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他的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悔恨,没想到自己辛苦经营的公司,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毁于一旦。
沈砚清看着沈启山失魂落魄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又开口说道:“爸,你说我那小弟小妹是不是亲的呢?说不定啊,也和沈砚书一样,不是您亲生的。您先好好养着吧,我走了。”沈启山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瞪着沈砚清,想要骂他,却只能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沈砚清看着沈启山的反应,心中感到一阵满足,他转身离开病房,留下沈启山一个人在病房里,他盯着顶灯,突然现光影中浮现出沈砚清婴儿时的面容——那是他唯一一次抱沈砚清,婴儿的笑脸在他眼前浮现。
当沈启山在病床上闻到死亡的气息,沈砚清正在焚烧童年相册。火舌舔舐照片的瞬间,他忽然看清母亲每张笑脸背后的真相——那些被父亲称为"疯癫创作"的抽象画,实则是用红酒渍记录的虐待伤痕。此刻沈氏大厦拍卖会的锤音,正与老宅失火时碎裂的钟表指针声共振。
此刻拍卖会的聚光灯下,沈氏徽章正在锤声中碎裂;此刻尔练习室的镜面上,江浸月正对着虚空比出林竞野的招牌球动作。那些被视作诅咒的情感障碍,终将在极光观测站的星空下,裂变出越血缘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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