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与师祖的死有关吗?”
看着大师兄点头,花盛妙忍不住陷入一阵深深的沉思中。
师祖,发疯,死,死后的尸灵和道种想杀大师兄……
如果这是一个填空游戏,花盛妙几乎想到了一个再合理不过的句式。
大师兄害师祖发疯,师祖修天命道修得走火入魔,然后死了,所以死后的尸灵和道种也还想再追杀大师兄。
不过一想到师祖先前本就不太正常,花盛妙放弃了揣测精神病人思维方式的尝试。
她其实还有很多问题,但是看着外界逐渐暗下来的夜色,花盛妙还是决定先回洞府休息,整理一下她今天得到的信息,和道祖雕像沟通一番,再决定后续的行动。
然而大师兄似乎没有放她一个人回洞府的想法。
“道祖的尸灵和道种,可能都盯上了师妹。”
“我要守着师妹。”
花盛妙想了想,也没有反驳大师兄这个提议。
“师兄,可以指导我该如何修炼吗?”
少女仰起头,乌黑柔软的眼眸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我想要早日拥有可以自保的实力,可以自由进出宗门。”
如果其它师兄迟迟没有归来,她可以自己去宗门外找他们,而不必一味打扰大师兄。
“好,我教师妹修炼。”
走出了黑海之后,花盛妙来到了大师兄的幻域。
雪白无瑕的庞大月亮占据着大半的夜空,无论第几次看见,都会给她一种巨大的震撼感。
而那若有似无的银月华线,与平原上的巨大古树缠绕着,如同是天地之间飘荡的一重银帘。
大师兄,到底吞噬了多少命线,才能用命线编织出这么大的月亮啊?
花盛妙感慨着,孟春邈却以为她是对他的月亮有了兴致。
“师妹,想要摸一摸,我的月亮吗?”
花盛妙打了个寒战,一想到刚刚近距离看了大师兄眼中天命道的后果,她顿时对大师兄让她做的事情,有了浓厚的心理阴影。
“不用了不用了师兄,下次吧,等以后有时间了,我再来试试。”
显然,大师兄并不明白正常人口中的“下次”“以后有时间”只是一种推辞的谦辞,他慢慢应下。
“好,我将月亮织得再大些,再等师妹过来摸它。”
花盛妙几乎生出了一种敷衍一个诚心的傻子的愧疚感。
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大师兄冰凉而光滑的面容。
“师兄织的月亮,摸起来应该和师兄一样。”
“好了,现在就当我已经摸过了。”
花盛妙强行说出了一套自己的歪门邪道,然而孟春邈安静地注视着她收回的手,苍白出尘的面容上,垂落的眼睫绵密,近乎有种温顺无害的柔软感觉。
他温柔而缓慢地问道。
“师妹,可以再摸一下吗?”
花盛妙已经习惯了被师兄们,尤其是频率最多的天鬼求摸摸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