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立刻松开他的手,面露痛苦状地揉了揉被掐的地方,“谋杀亲夫。”
“这叫为民除害。”顾尧说完重重地甩上了洗手间的门。
沈余看着紧闭的门笑了笑,小豹子不知道自己露出犬齿的模样是多么的诱人。
积攒了两天的云层终于顶不住了,半夜阴云密布,接着就是大颗的雨滴倾盆而下,电闪雷鸣划破夜空,狂风拍打着室外的竹林,在寂静的夜晚奏出一曲刺耳的重金属交响乐。
震耳欲聋的雷声在天边炸响,沈余猛地睁开眼睛,受到惊吓的心跳逐渐加,他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床,被褥掀到一边,床上空空如也。
顾尧不见了,这比雷声还要让他害怕,瞬间从床上惊坐起,一把拍开床头灯,掀开被子下床,手忙脚乱地套上拖鞋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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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尧,”他的声音都在打颤,犹如雨中飘摇的树叶,“顾尧,你在吗?”
走到客厅,拧开小桌上的台灯,沙上没有人,洗手间也没有人,他走到玄关把室内所有的灯打开,这时靠近小阳台的墙角处传来一个略带哽咽的微弱声音,“不要开灯。”
沈余赶紧把灯关上,加快脚步穿过客厅,转个弯走到小阳台,只见顾尧光着脚在墙角缩成一团,怀里紧紧搂着一个抱枕,满眼的惊恐与害怕,鬓角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流下,脖子上也冒出了一层汗珠。
“顾尧,”沈余立马蹲下身和他平视,眼中满是担忧,语气焦急地问,“怎么了?哪里难受?”
顾尧没看他,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动作,像封闭在自己世界的孩子一样,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反应。
“顾尧,顾尧,认得出我吗?”
沈余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脸面向自己,声音低沉温柔,生怕把人吓到,“顾尧,看着我,还记得我吗?”
陷入自己情绪的顾尧眼神茫然地看着他,呼吸声逐渐变得急促,紧咬着的牙齿出咯吱声,脸色也染上一层潮红,一副无法喘息的憋闷模样。
伴随着情绪的波动,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沈余,视线像水蛭一般死死地吸附在目标上。
“放松,没事了,没事。”沈余急得不行,又怕把人吓到,双手稍微用力阻止了他继续咬牙齿,以防伤到舌头。
“顾尧,尧尧,记得我的名字吗?沈余,记得沈余吗?”
顾尧只是双眼通红地盯着他,呼吸声很重,好在没有继续咬牙齿。
“顾尧。”
“尧尧。”
“宝宝。”
“你再不说话,我亲你了啊。”
“三二一,这是你同意的,不算我耍流氓。”
说完,沈余倾身凑过去,轻轻贴了贴顾尧柔软的唇,大概是因为缺水,他的唇有些干,唇色也不复以往那般红润,泛着些许苍白。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特别舒服?”
“想起我叫什么了吗?”
“不要只看着我,宝宝,叫我一声吧,求你。”
“尧尧,你不是最爱沈余了吗?”
“你这么看着我,是想让我再亲你吗?”
“顾尧。”
“尧尧。”
在他一声声的呼喊中,顾尧情绪有些放缓,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有序,眼神恢复了些许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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