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
谢煜心头一跳,飞快跑过去,蹲下身,从黄老在的地方往前检查。
其他人也跟了上去。
血迹从城门口一直蔓延到了二里地开外消失。
就是不知是伤口血液凝固了,还是被人发现给包扎了。
守卫不蠢,见状白了脸,慌张里略带了几分惊恐的不住摇头。
“我……我真的没有发现,我……我……”
乔为初心沉下,已没了追究责任的心。
“去灯笼坊。”
霍怀瑾让人送来马车。
灯笼坊开在城外十里的一个山脚下。
霍怀瑾让人查了,这山头是越王的。
当年越王剿匪有功,却也因此受了伤,伤愈后,落下了个不能受寒的毛病。
这山头正好有一处温泉泉眼,圣山便将此山赏给了他。
越王每年年末都会到此过冬。
山脚下灯笼坊的那块地,不知什么原因,种什么死什么,就一直荒着。
三年前,灯笼坊的主人寻上门来,租了那块地,建工坊。
这三年来,工坊一直按时交租,再加上工坊里的人也很守规矩,平日从不乱走,两方相处的也还算愉快。
越王就从未过问过工坊的事情。
这次被霍怀瑾找上门来,他也觉得奇怪,所以在众人到工坊时,他也带人来了。
越王霍启斐与霍怀瑾关系很淡。
两人年龄相差十五,霍怀瑾是被今上当亲儿子养的,自小一直护着,根本不让他们这些哥哥与之多接触。
再加,他十年前受了重伤后,就基本处于归隐的状态,与外界联系不多,与霍怀瑾就更没什么接触了。
对外,他也没什么关注。
不过,对于霍怀瑾擅刑侦一事,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所以,这次,他得知霍怀瑾因找人寻到门上来,没压住好奇心也跟了过来。
霍怀瑾见到霍启斐时,心中亦讶然。
他与这几位哥哥,自小就没怎么走动。不过,见到人时,他还是礼貌的行礼问好。
“不知五哥来此,是为何事?”
霍启斐乐呵呵的接了他的礼。
“不用管我,我就是好奇跟来看看。对了,丢了什么人,看你这阵仗不小啊?”
他刚刚粗略扫了眼。
霍怀瑾带了至少有三十个人,这会已经将灯笼坊给围了。
灯笼坊的管事得了消息跑了出来,急赤白脸的先给越王行礼。
他不知霍怀瑾的身份,开口第一句,就借了越王的势给霍怀瑾施压。
“大人,这可是越王的地盘,您这贸贸然的带人围了,怕不合规矩吧?”
话一出,霍怀瑾还未反应,霍启斐先黑了脸,沉声呵斥:“浑说什么吗?官府办案,管你谁的地盘,你们老实配合就行。”
管事一听,脸瞬的更白了,连唇都褪了色,颤颤巍巍的连忙又作揖道歉。
霍怀瑾懒与他多言,直接开口问:“昨天从夜市拉回的灯笼放在了何处?你们做灯笼工匠又在何处?”
管事听说了昨天城里丢人的事情,只是,怎么都没想到会找到工坊头上,愣了几秒,才急急忙忙的说,
“拉回的灯笼又重新登记入库了,在那边。工匠们这会在制作室里。您……您要先去看哪边?”
霍怀瑾偏首,用眼神询问乔为初。
乔为初:“先去看灯笼。”
清凌凌的女声,让霍启斐和管事都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