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病床上,很平静地说:“小闻言是我的孩子,这些都是我自愿的!不要告诉宁蔚,我跟她现在不是夫妻,她有权利过更好的生活……”
贺季棠没有听下去,他走了出去。
闻夫人半跪在床边,她捶着床,痛哭出声:“闻誉你这是何苦!小蔚那么爱你,她知道你变成这样,她会留在你身边的。”
闻誉闭上眼睛。
他的眼角浸着一抹湿润:“我以爱为名,曾经禁锢了她那么多年!现在,我想放她自由……”
闻夫人痛哭不止。
闻誉静静地看着上方的白炽灯,他想,他的母亲不明白,其实他现在并不痛苦,相反他是幸福的……
宁蔚曾经说他不懂爱,
但他现在懂了,
爱不是占有,更不是逼迫,而是成全……
……
小闻言出院前,宁蔚都没有等到闻誉。
秦秘书倒是常来,她总说闻总很忙,在H市忙得焦头烂额……时间久了宁蔚也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她也曾打过电话,没有人接听。
这天,就是小闻言出院的日子了,宁蔚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回秦园一趟,她想至少要等到闻誉回来……
出院手续办好,正要离开时,闻夫人过来了。
一个月未见,闻夫人憔悴许多。
她看着宁蔚的神情,复杂而又带着惴惴不安,她姿态放得有些低:“我能抱抱小闻言吗?我……总归是她的奶奶。”
沈清欲言又止,最后,她还是把决定权交给了宁蔚。
宁蔚斟酌了下,没有反对!
她恨闻夫人,到现在她还是没有释然,但是她看得出来闻夫人是真心疼爱小闻言的,她不想在孩子面前,表露过多的仇恨。
闻夫人得到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