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着铁栅栏,冷漠地盯着闻誉,只说了一句话:“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将我妹妹嫁给了你!”
说完,宁时宴就起身离开了!
闻誉身边的人,低声道:“我再劝劝!或许他想明白了,还是愿意再跟闻总见一面的!”
闻誉静静坐着。他的神情比阴暗的牢笼更晦暗,良久他淡声说:“不用了!”
宁时宴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
他拒绝上诉,那便不会再改决定……他不是不想要自由,他不想欠他闻誉,他不想宁蔚再受他恩惠。
到了今天,闻誉才知道,他想弥补也不可能了!
宁家人,跟他分得清清楚楚。
他在深夜飞过来,又连夜飞回B市,回到别墅时已经是清早七点……
黑色劳斯莱斯,在黑色雕花大门口,缓缓停住。
司机轻声说:“先生,是亲家奶奶。”
闻誉奔波一夜正闭目养神,闻言,立即打开车门下车,唤了一声:“沈姨。”
清晨,白露成霜。
沈清遭遇变故,几乎一夜间白了头,即便如此她在看见闻誉时还是冷静自持的,她声音轻而嘶哑:“我来带宁蔚回家。”
闻誉盯着她看。
半晌,他垂了眼眸:“这里就是她的家,我会照顾好她!沈姨,以后家里有用得着的地方,直接跟我说。
”
沈清惨淡一笑:“不敢劳烦闻先生!”
这句话生分无比,将彼此之间的关系拉开来。
一时间,闻誉竟然不知道如何应对。是啊,那天他不顾宁蔚的哀求抛下她,宁家一下子就散了,沈清怎能不恨?
彼此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