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闻誉怔住。
宁蔚身体情况一直还好,怎么会早产?
秦秘书压抑着声音,开口:“闻总您走后没两天,宁时宴的案子开庭,他被判了六年,当天晚上宁先生心脏病发……去世了,闻太太接到电话就早产了。”
她三言两句,
听在闻誉耳里,却是震耳欲聋。
宁时宴判了六年,宁大勋离世,孩子早产……这些事情叠加起来,他不敢想象宁蔚承受的痛苦,他更不敢想象他跟宁蔚的未来。
他怔了许久,哑声问:“孩子呢?”
秦秘书语气稍稍平和:“孩子很好,明天就能出院了!闻总,现在先去哪儿?”
……
停车场,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名贵耀眼。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
他看见闻总放在膝上的手掌,在微微颤抖,他更看见闻总浓得化不开的阴郁神情,还有眼里隐隐的泪光。
“先去医院!”
后座,传来闻誉暗哑嗓音。
闻誉是个朝前看的人,私事也好公事也罢,他鲜少有后悔的时候,但是这一刻他深深地后悔。
他在想,那天即便宁蔚挂了电话,又怎么样呢?
女人吃醋不是正常吗?
再说,她那样地求着他,他心里明明就是松动的,但还是因为她之前的冷淡说了那些伤人的话——
他问她要卖几次?
他说,你以为我在意离婚吗?
他说,我闻誉就非你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