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内的烛火明明灭灭,映照在喻浅脸上,明明暗暗,如同她此刻起伏的心绪。
边境传来的消息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也让喻浅心中那股不安愈强烈。
这不仅仅是简单的边境摩擦,背后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着一切。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一下又一下,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宫殿中格外清晰,也仿佛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她必须揪出这幕后黑手,否则后患无穷。
“陛下,边境之事固然重要,但国内事务亦不可轻忽啊!”林尚书的声音在朝堂上响起,带着一丝不满。
他向前一步,拱手说道:“连年征战,国库空虚,百姓民不聊生,还请陛下以国事为重,莫要被一些琐事扰乱了心神。”
林尚书的话如同尖锐的针,刺中了喻浅的神经。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林尚书,朕知道你忧国忧民,但边境之事并非琐事,而是关乎国运的大事。若边境不稳,内乱又岂能平息?朕意已决,此事不必再议!”
喻浅的语气虽然平和,但话语中透露出的坚定却让林尚书不敢再多言。
他低着头,心中虽有不甘,却也只能无奈地退了回去。
朝堂上,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大臣们窃窃私语,却无人敢再出言反驳。
日升月落,时间一天天过去,喻浅派出的密探却如同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每一次的无功而返都像一把钝刀,慢慢地割着喻浅的心。
她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思绪万千。
边关的将士们浴血奋战,而她却只能在这深宫之中苦苦等待,这种无力感让她感到窒息。
“陛下,陈商人求见。”宫女的声音打破了喻浅的沉思。
陈商人?
喻浅心中一动,这个常年往返于边境的商人,消息灵通,或许能带来一些有用的信息。
“宣!”
陈商人走进宫殿,恭敬地向喻浅行礼。
他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边境的神秘势力似乎与一个古老的家族有关,这个家族早已销声匿迹多年,没想到如今又重新浮出水面。
这个消息如同惊雷一般,在宫殿中炸响。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难以置信。
喻浅却觉得,这或许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
她紧紧地盯着陈商人,追问道:“你确定吗?可有证据?”
陈商人从怀中掏出一块古朴的玉佩,呈给喻浅:“陛下请看,这是老朽从边境带回来的,据说这是那个古老家族的信物。”
喻浅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一股寒意从指尖蔓延至全身。
这玉佩的纹路和雕刻,的确与史书记载的古老家族的信物一模一样。
难道,他们真的回来了?
“宫凛,”喻浅唤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传令下去,加强宫中守卫,朕倒要看看,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宫凛领命而去,喻浅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思绪翻涌。
古老家族的出现,让原本就扑朔迷离的局势更加复杂。
她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仿佛有一张巨大的网正在向她笼罩而来……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宫殿的宁静,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跪倒在喻浅面前,声音颤抖着说道:“陛下……萧密探……他……”
萧密探,喻浅新派出的密探,轻功了得,身手敏捷,此刻却如同一只被猎豹盯上的羚羊,在狭窄逼仄的小巷中亡命奔逃。
身后,黑杀手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鼓点,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神经。
巷子里的空气潮湿而阴冷,弥漫着腐烂菜叶和污水的味道。
两侧高耸的墙壁遮蔽了月光,只有几缕昏黄的灯光从紧闭的窗户缝隙中透出,将巷子切割成明暗交错的光影碎片。
萧密探的心跳如擂鼓,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带来一阵黏腻的不适。
“哼,你跑不掉的!”黑杀手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嘶吼,带着嗜血的兴奋。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阴影中忽隐忽现,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凌厉的杀机。
萧密探不敢回头,他咬紧牙关,将轻功挥到极致,在巷子的屋顶、墙壁之间辗转腾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
瓦片在他脚下碎裂,出刺耳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