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寒没有多跟人说些什么,多说多错过去的事情他不应该干涉太多。
但对方倒是不想此般相安无事地过下去。
林清寒伸手抓住爬在他身上的细线,墨黑色的细线缠在他的手指许是感受到他体内熟悉的灵气一时间不知该收紧还是该松开。
好久不见的小东西,只是身上沾了脏物。
修长的手指捻了下细线,火焰顺着撩过将那墨黑色烧去露出原本的洁白。
墨色消去的瞬间,细线就紧紧缠在了林清寒指尖,线段欢快地舞动了下又蹭在他的指腹。
“倒是跟你那主人相像。”
房间烛火燃起,林清寒推开窗户将那依依不舍的白线扔了出去。
几乎是脱离林清寒的瞬间,那细线就失去了生气,成了普通的没什么分量的线悠悠地落到地上。
翌日,林清寒没去管凌晏和。
按照原本的剧情他不应该跟凌晏和有太多的交流,不仅如此他甚至需要苛刻对方才可。
林清寒醒早现在秋华居转了一圈,简陋清苦半点不像是六大世家之一的宅院。
“夫子,夫人说今后秋华居都由您掌管。”一位侍女快步走进来行礼道。
林清寒扫了她一眼,忽地响起昨日擦肩而过的两名侍女。
——真不知道夫人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请夫子,今日那新夫子来了也不知能在公子收下活过几日。
——别说了,赶紧走吧,小心让公子听见。
“将秋华居的侍从都撤掉。”
侍女闻言愣了下,她抬眸看向面前的夫子见人一脸平静,便知道这事是没得商量了。
倒是可怜了这大公子。
“是。”
见人退下后,林清寒在院中转了一圈正准备出去转转,路过柴房时脚步顿住。
房门被推开,灰尘扑面而来林清寒挥了挥手看向角落里的活物。
一只被拴住脚的麻雀。
林清寒挑了下眉走过去,那麻雀怕生见他过来直往墙角躲。
墨色的线栓子麻雀的脚踝上只许它在这角落里转悠,甚至还给它准备了个喂水的破碗。
“什么破德行。”
林清寒嘟囔了句,抬手将那黑线解开。
原本病殃殃的麻雀忽地跑了两步,确定没有被拴住后直接展开翅膀飞了出去,许是关了太久它飞得跌跌撞撞还差点撞上门框。
做完一切林清寒关了房门回房拿了件东西而后走出了秋华居。
“哎呦,您是夫人新请的那位夫子吧。”华玉阁的嬷嬷笑着看向门口的人。
“是。”林清寒应道。
“夫子来我们华玉阁何事?是夫人让你取什么物件?”嬷嬷好奇地问。
林清寒摇了摇头,从袖中掏出一块软玉:“是私事,我想向嬷嬷讨些手艺,亲手刻块玉佩。”
见那玉佩嬷嬷倒吸一口凉气,她上前两步看着这玉佩看了一眼又一眼,然后看向林清寒忍不住感慨:“这可是绝世好玉,公子真要将它做成玉佩?”
“嗯。”林清寒应道。
他没办法走出凌家只能先找看着饰品的嬷嬷学点技艺。
“没问题,夫子若想学在下自然倾囊相助。”
这一学便是一整日,待回到秋华居时,林清寒看到了早就受在门口的凌晏和。
那双漆黑的眼睛望过来似是想要兴师问罪,林清寒扫了眼便知何事。
这是要怪他早上放走了麻雀。
林清寒在心中低笑,没去搭理他径直从人身边走过关上了房门。
待半夜虫蛇如潮水般涌入房内时,林清寒终于忍不住笑了。
“小孩子脾气。”
烈火而过,虫蛇皆化成了灰烬。